□ 本文发布于 2002-01-08 12: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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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艳俗艺术背景浅析
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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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俗”所指证的是90年代中期以来中国文化的基本特征。就是说我们当下的文化不是建立在以等价交换为原则而决定人际交往也是以平等为准则的这样一个自由的时代精神之上,而是将各种传统文化已至臻完美的样式打成碎片,号称“不破不立”;然后又生吞活剥地对这些碎片做表层的模仿和拼凑,做成一些挂着“弘扬民族文化”随处可见。走在长安街、王府井大街上,稍一仰头就可以见看到那些抄袭来的西方现代建筑的样式的局部,戴的都是中国皇宫王府的琉璃瓦大屋顶。街上多少亮晶晶的迪斯科舞厅刺眼的霓虹灯中,总是装配上一两件石膏的成塑料仿罗马雕像。古典而高雅的西方油画,被复制毫无空间感悬在酒吧之中。都市气息极重的麦当劳店前,居然还有“大红灯笼”高高挂……这些各色各样的文化,在我们的国家,已被拼凑得面目全非。
《理想种植》 胡向东
《思想者》 王庆松
《欢迎世界名牌》 罗氏兄弟
艳俗艺术具有很强的批判性,是针对当下泛滥的“艳俗文化”展开批判的。做为艺术家,自然时刻铭记艺术是要警世来改变社会的,他们不想无能为力地陷在尴尬的境地。虽然可能无力改变整个社会,但自命对当下文化负有责任的艳俗艺术家们,还在试图努力提示一种生存环境来告谕人们,让他们能在低头前行时能够稍稍停下来看看四周。
“艳俗文化”的发生,是有它的社会意识形态背景的。从现在大多数市面上流行的文化符号来看,所体现的基本上是一种农民式的暴发趣味。所谓爆发,一方面,街面上流行的大红大绿的装饰物以及招牌,本是做为喜庆的象征语言,是从农民文化原有的质朴语境中的一分子,现在将它们脱离原来的语境,单纯地来表现喜庆,就将质朴变为无根基的浮华。其二,暴发趣味把火红作象征,是一种没有审美价值转换的现功利性的直接流露。也就是说,它不是通过人民大众把现实生活的体会,感受转化为公众的审美标准这条途径。然后确定艺术表现形式,而是生硬地通过国家意识形态,继而通过消费文化召唤出来的,是对大众消费生活善的表面模拟,是光线夸张而浓烈的布景舞台。所以它呈现出的是一种即时性、功利性和浮华的特征。其中现代设计作为现代社会审美文化的价值支点之一,是经历了由精英文化参与的整个社会审美观的价值转换。现代设计体现的是工业化精神;精英文化是体现了对资本主义的批判,两者皆有源之水。而转观霓虹灯日用品等审美趣味出现杂乱、花哨、艳俗的浮华特征,正是没有现代设计这个价值观支撑造成的。我们眼前自然就出现了众多如此花哨、艳丽、红火的景观,这些无本之木怎能不“艳俗”?
《文化时尚小姐》 孙平
《长满毛发德大便》 于伯公
《经典》 刘力国
艳俗艺术的批判姿态可以说是始终以类似喜剧的批判姿态——反讽,来提示我们生活中人们习以为常的荒诞的一面。如同大家熟悉的电视剧《编辑部的故事》、《我爱我家》、以及去年春节联欢晚会的小品《实话实说》一般,以嬉笑怒骂的调侃方式,将本不合情理却又是大多数人熟视无睹的事儿“萃取”出来,讲给人们听,使人们麻木的触点又重新敏感起来,这也是艳俗艺术的特点。可面对如同汪洋一般的“艳俗”,艳俗艺术的力量却显得微乎其微,而且刚刚兴起的艳俗艺术语言有“近亲繁殖”的特点。萝卜、白菜、鲜花、美女等符号,几乎是每个艺术家作品的首选 ,夸张、平涂、光亮的广告手法也基本雷同。而且艺术语言不到位,停留在模仿艳俗的样式上,看上去与现实的艳俗区别不大,反讽的效果就比较弱。艺术语言的纯化、反讽力度的强化,都是今后艺术家需要努力的生长点。中国艳俗艺术还有一条很长的路要走。
《春丽》 洪东禄
《天作之和》 杨茂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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