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发布于 2007-01-09 17:4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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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体上是否该贴艺术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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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同价值标准下,同一事件有不同命运。“踪迹学”创造者张强说,在西方价值标准下,他的文字“女体盛”是一种艺术,这甚至使他成为第一位被大英博物馆邀请的当代艺术表演者;而在中国传统的价值标准下,又有不少人向他泼冷水甚至发出咒骂声。
网上骂语:张强为何不与母猪搞艺术
网上的语言中多数是愤恨的,他们咒骂张强为什么选女体成为他搞所谓的艺术的噱头。署名“吴祚来”的人士,对张强的艺术持完全否定的观点。他直接质问,张强为何不与母猪搞艺术?
“吴祚来”认为,张强的这门学问是有性别的。这种艺术只有男性艺术家才可运用,因为它是男人用女性的身体来写写画画,这就天然地排除了女性成为“踪迹学”艺术家的可能。
“川美的张教授会不会把自己锁在母猪的猪圈里让母猪表演‘踪迹学’艺术?因为他要的是雌性,没有说一定要是人!这也是一种人与自然的天然合一呀!”
“吴祚来”还调侃道,以后家长们也不用送女孩子们上艺术学院了,找几个好色之徒,把女儿带上雪山,满身涂上颜料,在雪地上打几个滚,拍下来,就毕业了。如果不能去南北极或喜玛拉雅,那就在人造雪景中完成。
虽然“吴祚来”让张强感觉不爽,但张强最不能理解的是曾与他私交还不错的著名职业评论家王南溟为何对他也不客气。
王南溟认为,张强这么多年来的行为,说是书法“踪迹学”,其实严重违反了学理;说是互动行为,其实是要求女性被动,他自己主动;张强以为用了女性就是女性主义主题,其实搞的是男权主义主题。
在丽江国际艺术节上,张强曾向一名英国女性索尼娅提出合作的设想。索尼娅同意了,但前提是自己全裸的同时张强也必须全裸。张强拒绝了索尼娅的提议,因为在“踪迹学”表演中,他是一直穿着衣服的。王南溟认为这是让自己改变观点的一个标志性事件,因为索尼娅已提供给了张强新的出路和机会——男女之间的互动书写,但张强却拒绝了。
王南溟认为,张强成了给现代书法界丢脸的人。丽江事件后,王南溟认为张强宣扬的女权主义艺术完全是虚伪的,“男人在女人身上书写了两千多年,现在还要书写,这有什么新的观念可谈。”
作家于艾香:不要对女体太敏感
济南市著名女作家于艾香在接受采访时称,人们不能一听到女体就如此敏感。
她认为,无论什么事,一旦涉及女体,就一定会有炒作。这也是艺术家们对女体变着花样“玩艺术”的缘故。如果是在女性较隐秘的部位玩艺术,那就会有更大的反响。所以,一部分艺术家的艺术历来离不开女人,离不开女体。许多艺术家追求的是“惊人”和“骇俗”,可以用各种方式惊人骇俗,但以女体“惊人”“骇俗”总是比较容易且见效快。因此,在中国人的意识形态里,女体一直肩负着沉重的艺术使命。
于艾香认为,张强的“踪迹学”达到了惊世效益,应该说完成了艺术使命。人们越对他说三道四,就越能提高张强和他的艺术知名度。
不过,她认为人们的批评语言其实是奔着女体来的。“如果张强的‘踪迹学’艺术道具不是女体,肯定闲言碎语就很少了。而一牵连到女体,而且还是裸的,这就牵动了每个人的神经。”
于艾香说,中国传统文化对女体有一种禁忌,一提到女体,人们心上的结就被扯动了,引起的反响就更大。一旦女体没有这样的神秘,张强的“踪迹学”艺术就只是艺术范畴的事情了——“也就只是沙龙里的事情,恐怕不懂艺术的人连眼都懒得睁。”
在她看来,争论的关键不在于这种艺术合不合理,而在于人们何时才能对女体不那么好奇、敏感。她说:“理性对待女体,才是女性解放的那一天。”
博士马知遥:这是对女性尊严的践踏
山大中文系博士马知遥开口即称,张强所谓的艺术是对女性尊严的践踏。张强标榜自己的作品是尊重女性自由的,但骨子里透出来的却是男性的话语权。“他为什么不在自己身上写字呢?为什么不找男性合作呢?”
马知遥认为,张强在为女性呼告自由的时候,就已带有了男权的优越感。他为女性呼告自由,就说明他认为女性是不自由的,男性是自由的,“难道女性披上白绢或是裸体,让书法家在身上写字就获得自由了吗?”而且,虽然女性合作者是不是裸体由本人决定,但整个合作是由男性设计的。
另外,马知遥认为,就算这是艺术,也只是一种纯粹的行为艺术。“这与身上蘸满颜料在纸上乱滚没什么区别,这种创作形式在现代派抽象艺术里也不是先驱了。”
“这也是张强误解身体写作的一种表现。”所谓身体写作,是指每个艺术家都有自己的肉体,因每个人个体状况不同,他们所赋予作品的节奏和韵律感也不一样,从而决定了他们在艺术表达方式上也会有所不同。马知遥认为,张强的艺术绝对不是身体写作,而是混同了文学上的“下半身写作”,以为靠着身体和器官的展示表达就是身体写作,完全是为了哗众取宠。
艺术家岛子:这就是艺术
有的艺术家对张强的“踪迹学”还是持肯定态度的。据说,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教授岛子就曾对张强的艺术给予过很高的评价。
岛子认为,无论男女知识分子都不应该停留在那种西方女权主义第二对抗阶段。在英语中,女权主义和女性主义是一个词,但前者的语用更多是社会学和政冶学的,后者则是美学和文艺学的。任何差异最终还要上升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文化融合,人类最终还是要寻找一种和平的道路,即两性世界包括种族、阶级的融合。那么在此意义上,“张强的‘踪迹学’把自我交付给她者,对书法逻辑施以解构,这是踪迹艺术的存在前提与理由,也是前所未有的,是一种新艺术。”
山东师范大学美术学院院长孔新苗也认为,张强的艺术超越了传统的书写规范,“他在与合作者互相影响的过程中体验到了一种不确定性,在女性随意摆动纸或身体的时候,他能够获得一种更直观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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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搞了一场文字“女体盛”
http://www.cnarts.cn/yszx/3313.htm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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