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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建筑师与知识分子 / 李巨川   [精华]
2b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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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师与知识分子

李巨川

  这几天在看萨义德的《知识分子论》,其中他谈到今天对于知识分子特别的威胁,是来自于一种"专业态度"(professionalism)。他谈到,知识分子的专门化,他们专业能力的获得,致使他们"昧于个人直接领域之外的任何事情,并为了一套权威和经典的观念而牺牲一个人广泛的文化"。萨义德认为这样一种专业能力的获得是"得不偿失"的,其最终结果是他们成为一种顺从的、听命于人的人,一种我们社会中没有争议的、安全的技术人员。这让我想到了中国的建筑师们。

  一个最近的例子:北京的"建筑师走廊",这个汇集了亚洲十来位精英建筑师的高级别墅项目正在被建筑界的人们热烈地谈论着。我感兴趣的不是这些建筑作品,而是建筑师们对它的谈论。我要说,这些谈论是非常专业化的。建筑师们谈论每一幢别墅设计上的优点和缺点,建筑和环境的关系,材料和技术的运用,空间的组织,等等。建筑师们还用自己的高级数码相机拍下很多照片,各个角度的,内部外部,全貌,以及他们认为精彩的或者失败的细部。总之,一切都非常专业化。

  我想这是一个典型的案例,表明了中国年轻一代建筑师们对一个建筑项目(或事件)的关注方式和兴趣范围。可以看到,无论他们最终的结论是肯定还是否定,是心生敬佩还是不以为然,他们得出的都是专业的结论,他们的谈论始终没有离开一种"专业态度"(最多的一种结论模式是谁做的房子好谁做的房子不行,这表明了这些谈论的专业化程度)。尽管这个项目(事件)所显示的专业之外的意义如此明显,但却一点也不影响建筑师们将自己的谈论严格限定在一个狭窄的专业范围内,将非专业的问题自动排除在外(如个别建筑师提到了诸如"为极少数富人的设计"之类的话题,但同时也因为是非专业问题而在结论中不予考虑)。他们的建筑师职业训练使他们具备了这种能力。这里出现的正是萨义德在书中讨论过的一种情形。

  在我看来,对于这样一个项目中的建筑作品(对,作品!)进行专业化的谈论其实没有多大意义。我并不怀疑这些建筑作品在设计上(也包括建造上)的创造性和某种"艺术性"(我没有去看过,但就我有限的了解,我相信其中大多数建筑师的空间创造才能应该是高出国内建筑师普遍水平的),问题在于,作为中国与亚洲最优秀建筑师与国内私人大资本相遇所产生的一个结果,更值得我们关注和讨论的方面应该是什么?当建筑的创造性表现为一种"艺术性"时,当"当地材料"、"当地建造技术"统统成为一种"艺术"进而成为一种资本的"收藏"时,对这一切进行专业化的讨论究竟还有多大的意义呢?显然,这里需要讨论的,不是单个建筑作品的专业价值,而是这样一种精英建筑师与大资本合作模式的文化价值;不是某个建筑师的专业才能,而是作为专业知识分子的建筑师在资本权力的关系之中究竟应该和能够担当怎样一种角色。

  国内私人大资本的出现使中国年轻一代建筑师产生了一个幻觉,那就是:他们的专业理想将在私人大资本的帮助下得以实现。现代建筑史给他们提供了一个模式:给某个有"艺术品位"的富人设计一栋小别墅,这是成为大师的第一步。现代建筑史上的每个大师都有几栋著名的小别墅。现在,这样的经典画面出现在了长城脚下--"建筑师走廊"制造出这样一幅图景:中国的建筑师们将在私人大资本的帮助下自由地、随心所欲地创作,实现他们成为大师和艺术家的理想。

  但问题是,这样一种"走廊"(也就是画廊)中的"自由创作"究竟有多大的价值呢?或者说,对于当代中国建筑师来说,真的需要在私人大资本的帮助下实现这样一种大师理想吗?

  实际上,当代建筑学的理论和实践早已超越了这样一个阶段。现代资本主义的发展,建筑师职业的高度专业化,使得经典建筑师的意义不再存在。在这样一种情势下,成为大师,创造出优秀的、永恒的"艺术作品"的想法终于被彻底抛弃。今天最具活力的建筑师,是那些将自己的工作置于更广泛的政治经济文化关系之中,更多地通过一种批判性的因而也是创造性的活动--而不是几件精美作品--来实现一种专业知识分子意义的建筑师。

  显然,中国建筑师离这样的思考还比较远。即使是他们当中最有理想的那些人,他们的愿望也仍然是成为经典意义上的建筑师,他们的理想仍然是设计出最好的房子并把他们盖起来,而从来没有能力去思考在整个政治经济文化的关系中,在资本意志的宰制下,什么样的房子是最好的房子?或者说,还存在"最好的房子"这件事吗?于是,房地产商人的一次商业投机和文化冒险(一次为资本的扩大再生产而进行的文化资本和政治资本的积累),就被他们看成是了实现理想的一个希望,而对其中另一个刺目的事实全然视而不见,那就是:资本意志切断了建筑师与更广泛的社会群体、更广泛的文化之间的联系。

  福柯曾经论述过一种"特殊知识分子"(specific intellectual)。他认为,在今天,关注普遍价值的普遍知识分子(universal intellectual)已经失去了以往的意义,而专业人员由于在社会总结构中所处位置的特殊性,他们在局部的、专业的领域所进行的反对权力的斗争,将产生超出专业领域的普遍意义。福柯在他的多次论述中都没有提到建筑师,但我们可以发现,在各种政治经济权力的关系中,建筑师恰好处于一个十分特殊的位置。因此,建筑师最需要成为一种"特殊知识分子"。在当代中国的政治、经济和文化情境中,这一点更显紧要。

  2002年8月13日,武汉

(载《时代建筑》2002年第5期)


独钓寒江雪 edited on 2002-11-24 00:55


独钓寒江雪


发贴: 3526
2002-09-16 20:00 查看他的注册信息   查看他的Blog 给他发送悄悄话 发送email给 独钓寒江雪 引用并回帖 搜索他发表的帖子 复制到剪贴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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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bear wrote:
在我看来,对于这样一个项目中的建筑作品(对,作品!)进行专业化的谈论其实没有多大意义。

显然,这里需要讨论的,不是单个建筑作品的专业价值,而是这样一种精英建筑师与大资本合作模式的文化价值;不是某个建筑师的专业才能,而是作为专业知识分子的建筑师在资本权力的关系之中究竟应该和能够担当怎样一种角色。

福柯曾经论述过一种"特殊知识分子"(specific intellectual)。他认为,在今天,关注普遍价值的普遍知识分子(universal intellectual)已经失去了以往的意义,而专业人员由于在社会总结构中所处位置的特殊性,他们在局部的、专业的领域所进行的反对权力的斗争,将产生超出专业领域的普遍意义。福柯在他的多次论述中都没有提到建筑师,但我们可以发现,在各种政治经济权力的关系中,建筑师恰好处于一个十分特殊的位置。因此,建筑师最需要成为一种"特殊知识分子"。在当代中国的政治、经济和文化情境中,这一点更显紧要。

在关注建筑师的社会性的时候, 建筑师的专业性应该被置于怎么样的境地呢?
二者之间有关系吗? 有怎样的关系?
中国当代建筑师的地位--如若作为一个"公共知识分子"---是否具备话语环境?
如果需要,当下建筑师因该反对怎样的"权力"? 这种"权力"和建筑师的专业行为之间具有怎样的关系?



阿克一丁


发贴: 6
2002-09-16 21:06 查看他的注册信息   查看他的Blog 给他发送悄悄话 发送email给 阿克一丁 引用并回帖 搜索他发表的帖子 复制到剪贴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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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作为一名建筑师更多考虑的是自己的责任。自己对社会的责任。
你的建筑要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至少几十年。你该如何面对她?你想要其他人如何面对他?
我们总不能为了那点小小的设计费而出卖自己的手与大脑吧!



一天


发贴: 326
2002-09-17 14:51 查看他的注册信息   查看他的Blog 给他发送悄悄话 发送email给 一天 引用并回帖 搜索他发表的帖子 复制到剪贴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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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业界,难得有李这般思考,作为当代的建筑师,我们需要做出什么?想要得到什么?

qunqing


发贴: 106
2002-09-17 16:01 查看他的注册信息   查看他的Blog 给他发送悄悄话 引用并回帖 搜索他发表的帖子 复制到剪贴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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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看来,对于这样一个项目中的建筑作品(对,作品!)进行专业化的谈论其实没有多大意义。
不知道这是怎么得出的观点.
我并不怀疑这些建筑作品在设计上(也包括建造上)的创造性和某种"艺术性"(我没有去看过,但就我有限的了解,我相信其中大多数建筑师的空间创造才能应该是高出国内建筑师普遍水平的),
为什么就不能怀疑呢?
问题在于,作为中国与亚洲最优秀建筑师与国内私人大资本相遇所产生的一个结果,更值得我们关注和讨论的方面应该是什么?
这里"我们"指的谁? 如果是建筑师,未必;如果是艺术批评家或是其他什么人,有可能.

个人认为李有些多虑.中国建筑师能有这样的机会的很少,所以在这样的作品面前,或许显得更纯专业一点,怎么就会没有专业化谈论的意义呢?
说到社会责任,建筑师需要承担一定的社会责任,
但也不可能承担过多的社会责任.
说到专业和普通,
建筑师专业起来比哪个专业都专业,普通起来又比哪个专业都普通.


50000


发贴: 16
2002-09-17 17:21 查看他的注册信息   查看他的Blog 给他发送悄悄话 引用并回帖 搜索他发表的帖子 复制到剪贴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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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伊德的对于知识分子业余者的论述:
今天的知识分子应该是个业余者……有权对于甚至最具有技术性、专业化行动的核心提出道德的议题,因而这个行动涉及他或她的国家、国家的权力、国家与其公民和其他社会互动的模式,此外,身为业余者的知识分子精神可以进入并转换我们大多数人所经历的仅仅为专业的例行做法,使其活泼、激进得多;不再做被认为是该做的事,而是能问为什么做这件事,谁从中获利,这件事如何能重新连接上个人的计划和原创性的思想。……每个知识分子都有阅听大众和诉求对象。问题在于是否要去满足阅听大众,使他象客户般高兴,还是去挑战他,因而激起直接的对立,或动员她更民主的参与社会,但这两个情况都无法回避权威和权力,也无法回避知识分子与权威、权力的关系。知识分子如何向权威发言,是作为专业性的恳求者,还是作为不受奖赏的业余的良心。


barbar


发贴: 918
2002-09-18 07:32 查看他的注册信息   查看他的Blog 给他发送悄悄话 发送email给 barbar 引用并回帖 搜索他发表的帖子 复制到剪贴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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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这两段更重要一点:

  “实际上,当代建筑学的理论和实践早已超越了这样一个阶段。现代资本主义的发展,建筑师职业的高度专业化,使得经典建筑师的意义不再存在。在这样一种情势下,成为大师,创造出优秀的、永恒的"艺术作品"的想法终于被彻底抛弃。今天最具活力的建筑师,是那些将自己的工作置于更广泛的政治经济文化关系之中,更多地通过一种批判性的因而也是创造性的活动--而不是几件精美作品--来实现一种专业知识分子意义的建筑师。

  显然,中国建筑师离这样的思考还比较远。即使是他们当中最有理想的那些人,他们的愿望也仍然是成为经典意义上的建筑师,他们的理想仍然是设计出最好的房子并把他们盖起来,……”

其实不是“社会责任”的问题,是专业观念陈旧和落后的问题,中国建筑师还在想着成为某种“经典建筑师”,现代主义时期的那种。这篇文章应该展开。

朱涛的“建构”文章其实也谈到这个问题,分析得更详尽一些。


独钓寒江雪


发贴: 3526
2002-09-18 21:51 查看他的注册信息   查看他的Blog 给他发送悄悄话 发送email给 独钓寒江雪 引用并回帖 搜索他发表的帖子 复制到剪贴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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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谈建筑师的"知识分子"身份, 谈社会地位, 谈对抗权力等等之前, 我觉得还非常有必要梳理这样的问题: "建筑师"是一个一致的整体吗? 是一个统一体吗?是可以作为单一对象来分析的吗?
实际上, 在中国当代的建筑师中, 至少有 官方(以学会为代表), 专家 (各种各样的...), 学院派(地位较高,但声音未必高), 设计院/公司(主要设计力量,也是"沉默的大多数".) 非主流(主要的明星产生地).......
在此, 我们首先要面对什么?


反叛者


发贴: 1216
2002-09-18 22:37 查看他的注册信息   查看他的Blog 给他发送悄悄话 发送email给 反叛者 引用并回帖 搜索他发表的帖子 复制到剪贴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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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建筑师的专业性已经包含了社会性,我们可以不考虑环境,不考虑人文背景,就去做设计吗?而事实上,中国的建筑师还远没达到最专业的水准,更谈何专业胜于社会性??

fine


发贴: 27
2002-09-19 14:09 查看他的注册信息   查看他的Blog 给他发送悄悄话 发送email给 fine 引用并回帖 搜索他发表的帖子 复制到剪贴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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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叫作建筑师的多半也就是混口饭吃(当然,有的自己还不知道或不愿意承认)。当有人把"建筑师"这个有某种暗示意味的标签加在他身上,又要求他有清醒的洞察,对"建筑”深入的感知,那简直就象让猪飞起来一样,你找错了对象。为什么建筑师就不能象别人一样混口饭吃,一定要被要求这么多......

fine edited on 2002-09-20 23:23
dlovey


发贴: 75
2002-09-19 15:25 查看他的注册信息   查看他的Blog 给他发送悄悄话 发送email给 dlovey 引用并回帖 搜索他发表的帖子 复制到剪贴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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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后现代后消费文化的到来,资本消融了以往一切象柯布这样精神的殉道者。艺术与非艺术的界限已越来越不明显,“人人都能成为艺术家”的口号也不绝于耳。从而似乎而设计与非设计的界限越来越不明显,我们越来越觉得是不是能够设计一个“好”作品已经不那么重要了,而是不是个知识分子,则成了不得不思考的问题。

呈召


发贴: 743
2002-09-20 08:35 查看他的注册信息   查看他的Blog 给他发送悄悄话 发送email给 呈召 引用并回帖 搜索他发表的帖子 复制到剪贴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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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一个建筑师无论如何要比他的作品更伟大.一个作品,做得再好也不过是有限的,而建筑师本人的创造却是无限的.而"无限"本身就肯定了一个建筑师不可能仅仅从某一个有限的角度来看问题.

diller


发贴: 3
2002-09-20 11:33 查看他的注册信息   查看他的Blog 给他发送悄悄话 发送email给 diller 引用并回帖 搜索他发表的帖子 复制到剪贴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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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做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一次, 两次了, 现代城, 他甚至还出了一套丛书,大概有四,五本吧, 翻翻也没啥意思, 仅是所有的关于现代城的文章的集合,关于商业上的论战的那一本,黑色, 设计得很洋气, 而另一本, 学术一点的, 有张永和先生的文章, 就是浅色的,素的那种,简直就不象一套, 文化上也这样炒, 无非是使潘的房子更加好卖。现代城是1万块一平米, 走廊上的也是每栋价值逾千万, 后来作为收藏品出租——想想建筑师的一点点作为,就成了潘的房子高卖价的资本
这种关系很明确了, 还在这儿空谈什么创作的动机和态度之类, 那些知名建筑师, 哪里是在表达, 只不过是完成了潘的命题作文而已


rush


发贴: 881
2002-09-20 12:09 查看他的注册信息   查看他的Blog 给他发送悄悄话 引用并回帖 搜索他发表的帖子 复制到剪贴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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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O

假如“现代城是1万块一平米, 走廊上的也是每栋价值逾千万”,潘却给设计师那么一点设计费,这个问题值得探讨探讨!


fine


发贴: 27
2002-09-20 22:56 查看他的注册信息   查看他的Blog 给他发送悄悄话 发送email给 fine 引用并回帖 搜索他发表的帖子 复制到剪贴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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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师成为一种“专业”的人士是一种局限,建筑师成为一种“特殊的知识分子”会不会也是一种局限?只是提出的视点不同吧。或许,建筑师本身一定是一种局限。或许,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建筑师”就不是一般人可以评判的,就如同评判不清真正意义上的“建筑”一样。
李提出问题的视点很好,切中了某些问题的要害。但同时他也是在他的知识背景下看待这些问题的,这一点也应该清楚。


fine edited on 2002-09-20 23:16
阿燃


发贴: 3097
2002-09-21 11:38 查看他的注册信息   查看他的Blog 给他发送悄悄话 引用并回帖 搜索他发表的帖子 复制到剪贴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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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最具活力的建筑师,是那些将自己的工作置于更广泛的政治经济文化关系之中,更多地通过一种批判性的因而也是创造性的活动--而不是几件精美作品--来实现一种专业知识分子意义的建筑师

这一段好~


lintun717


发贴: 596
2002-09-22 17:57 查看他的注册信息   查看他的Blog 给他发送悄悄话 发送email给 lintun717 引用并回帖 搜索他发表的帖子 复制到剪贴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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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最好的东西应该是最有生命力的东西
而有生命力的最直接因素是有足够的适应能力


天矢


发贴: 1422
2002-09-24 12:04 查看他的注册信息   查看他的Blog 给他发送悄悄话 发送email给 天矢 引用并回帖 搜索他发表的帖子 复制到剪贴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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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到底在那里?

          我正在写关于“建筑师走廊,时髦的落伍”。
          没想到今日从网上看到“建筑师与知识分子”;是李巨川先生发表在“时代建筑”(2002年第5期)上的文章的转贴。
          文章开头讲萨义德的《知识分子论》,至尾讲福柯论述一种"特殊知识分子"。文章的要旨,即是这“两论”;由此“想到了中国的建筑师们”,和“一个典型的案例”而成全文。文章很“精”也不长,但表现的事件和很多问题很现实,对建筑设计、对青年建筑师都很有影响、有重要性。
           我以为李先生的文章表现了:
           一 要反对“资本权力…资本意志的宰割”
           二 要看姓“资”和姓“社”
           三 要把两者混为一谈
           四 要指挥中国建筑师的选择
           五 要担当一种角色
           李先生有教师的涵养,我讲的很长、不一定对,请大家和李先生指正。

                  一 要反对“资本权力…资本意志的宰割”

           李先生首先抬出萨义德的主要理由或需要,是要拿“萨”先“立论”。姑且不讲知识分子专门化,就“昧了”是何道理;但矛头直指专门化的知识分子(建筑师,特别是北京"建筑师走廊"的建筑师),成为一种顺从的、听命于人的人,是明确的。
           李先生最后抬出福柯的主要理由或需要,是要结论出一种"特殊知识分子";在今天,建筑师最需要成为一种:在局部的、专业的领域进行反对权力的斗争,才产生超出专业领域的普遍意义,这一点更显紧要。
           李先生要建筑师放下“专门化”,立地成“特殊知识分子”;或者是“拿起笔作刀抢”。李先生要建筑师反对什么?
           李先生抬出的“两论段语”,没有指明建筑师要反对的实是什么权力、“刀枪”指向谁?从李先生的文章中,实事求是的寻找,可以相信我算是找到:建筑师要反对是实在的“资本权力…资本意志的宰割”!
  我们从建筑的实现或在建筑设计中,可以列出“资本权力…资本意志的宰割”,大约有几种情况:
          a,有1000万元一一5亿元,要求设计15栋别墅,设计150栋住宅,每户二厅四室,约260平方米;要求可以在全国各地点进行建设;李先生要设计或反对不?
          b,有7000万元一一8亿元,要求设计5栋别墅,设计90栋住宅,每户四厅十室,约594平方米;要求体现出英美品质,豪华气派。地点在中南海南边;李先生要设计或反对不?
          c,有2700万元一一6亿元,要求设计9栋别墅,设计120栋住宅,每户三厅六室,约460平方米;地点在北京远郊,要求建筑师尽力发挥创造力;李先生要设计或反对不?
          d,有900万元一一2亿元,要求设计30栋别墅,设计190栋住宅,每户二厅三室,约180平方米;要求每栋建筑内部划分不相同,要经济、适用、五十年不落后,在青海最大贫困地区建设,另要求回扣5%的设计费,作“希望小学”捐款;李先生要设计或反对不?
          注:以上每个项目的资本,均可为国有、集体、私人或“外资”提供。
          e,没有资本,到现场一次给“打的”费0.9元,但要求设计70栋别墅,设计210栋住宅,每户二厅四室,约82平方米;要求经济、适用、在中国是一流,地点在武汉东湖东岸,两年内完成建设;李先生要接受或反对不?
          以上几种情况,我们都能够看出:第一是各种资本和房地产开发商是最有权力,第二是各种资本和房地产开发商是最有权力,第三是各种资本和房地产开发商是最有权力。其实李先生经手的任何实际的(真刀真枪)设计;还有很多资本或投资建房的实例,乃至e项目,无不体现了“资本权力…资本意志的宰割”的存在!
          可以想到,李先生不会去设计、不接受而是反对的。
          建筑师也惟有都像李先生一样,教学生设计建筑,在纸上进行设计,“算”不要资本或大资本了;但在课堂能够听李先生们讲课,李先生们本质上就是“资本权力…资本意志的宰割”的代表在讲建筑设计课,否则李先生们无权也无法来上课;或者李先生在武汉生活,是只喝江汉的水,只吃东南西北风,不拿学校的一厘工资,因为李先生为人师表:反对“资本权力…资本意志的宰割”!
          不讲大理论了,也不说远了,仅我国改革开放至今,加入了世贸,国际经济一体化,李先生主张现在要反对“资本权力…资本意志的宰割”,表示自己是福柯论述的"特殊知识分子",其实李先生当的是西班牙那个骑士而已!

                            二 要看姓“资”和姓“社”

           李先生无法洗清本身就是一种“资本权力…资本意志的宰割”的体现,李先生对学生就有言传身教的功能,未来的建筑师们,一定要反对李先生(上课)权力,才能成为一种不顺从的、不听命于人的人,一种我们社会中有争议的、不安全的技术人员;在局部的、专业的领域进行反对李先生(上课)权力的斗争,才能产生超出专业领域的普遍意义。
           李先生教授的这些建筑师进行反对资本权力,其实只有让这些建筑师找不着设计工作、普遍下岗、或普遍进到口字里去;需要规划设计的单位或人们,或许最后都要来找李先生设计,李先生可能有另一套理由,并且只有李先生的设计任务忙得接不过来了,李先生就自然成了将自己的工作置于更广泛的政治经济文化关系之中;到那时,李先生岂止实现成为大师和艺术家的理想!
           其实,李先生把建筑师与私人资本合作,视为在资本意志的宰割下,切断了建筑师与更广泛的社会群体、更广泛的文化之间的联系。李先生对于这样一个项目中的建筑作品(对,作品!)进行专业化的谈论,认为没有多大意义。
           这样一种精英建筑师与大资本合作模式的文化价值是什么?李先生说:是在私人大资本的帮助下,给某个有"艺术品位"的富人设计一栋小别墅,看成是实现他们的专业理想,创造出优秀的、永恒的"艺术作品",成为大师而已。
           作为专业知识分子的建筑师在资本权力的关系之中究竟应该和能够担当怎样一种什么角色?李先生说:仍然是成为经典意义上的建筑师,结果是成为一种顺从的、听命于人的人,一种我们社会中没有争议的、安全的技术人员。
            在全国的大中城市均有国家房地产开发商,它们都有高档、豪华别墅区或高档、豪华花园之类的居住区开发成功;有百万、几百万,上千万元一套的住宅或小别墅出售;空置房并不多,还有民众想买而没有他们想要的房子了。
            另有所谓二、三级的国资房地产商,开发了经济实用住房,有几百户,千户以一上的大众花园,但有较多的空置房待出售,而更多的民众还是买不起它。
           如前所述,正如李先生抬出萨义德和福柯一样来推演北京"建筑师走廊"的建筑师,这里我只好抬出李先生的这种逻辑来,看李先生对同国有大资本相遇的建筑师的关注和讨论:
           是建筑的创造性表现为一种"艺术性",统统是一种"艺术"进而成为一种百姓资本的"存入"时,对这一切进行专业化的讨论大有意义;是单个建筑作品的专业价值,是这样一种精英建筑师与国有大资本合作模式的文化价值;是作为专业知识分子的这些建筑师,在资本权力的关系之中担当了与更广泛的社会群体、更广泛的文化之间的联系的角色。
           与国有大资本相遇的所有建筑师,不是给某个有"艺术品位"的富人设计一栋小别墅,是将自己的工作置于更广泛的政治经济文化关系之中,是今天最具活力的建筑师;这些建筑师有能力去思考在整个政治经济文化的关系中,在国有资本意志的帮助下实现这样一种"特殊知识分子"理想",产生超出专业领域的普遍意义!
            显然, 国资房地产商人的一次商业投资和文化投资(一次为资本的扩大再生产而进行的文化资本和政治资本的积累),就被李先生看成是理想的投资,而不是一次一次商业投机和文化冒险了。
             在李先生的逻辑里,比较在私人大资本的帮助下的建筑师,与国有大资本相遇的所有建筑师,他们之所以有如此相反的差别,发现李先生心中有杆秤:在私人大资本的帮助下的建筑师,是给某个有"艺术品位"的富人设计一栋小别墅,“姓资”;与国有大资本相遇的所有建筑师,是给某些有或没有"艺术品位"的富人和民众设计很多栋小别墅和住宅,“姓社”。
             非常明显,李先生只敢明显反对的是“姓资”的本资或大资本、“资本权力…资本意志的宰割”!
             这或许就是惟李先生有能力去思考在整个政治经济文化的关系罢!!!
             原来是李先生颇有“文革”品性的遗风!!!
             我还想问李先生:与国有大资本相遇的所有建筑师,为什么就不是被“资本意志的宰割”?为什么就不应该在局部的、专业的领域进行反对资本权力的斗争?为什么不反对资本权力就产生超出专业领域的普遍意义,即就成为了“特殊知识分子”?
            这是对中国现实的反动,这是伪道德者、伪君子伎佯,是十足的小人言行,李先生怎么看!

                                 三 要把两者混为一谈
            
           “建筑师在资本权力的关系之中”也罢;“资本意志切断了建筑师与更广泛的社会”也罢;“在资本意志的宰割下”、“中国的建筑师们将在私人大资本的帮助下”等等也行;即无论是私人投资、集体投资、国家投资,首先是资本、资本意志、资本权力的存在;然后才是私人或私企、集体、国家的资本、资本意志、资本权力存在。
          “资本权力…资本意志的宰割”是人类社会客观的历史存在!事实也本来如此。只要资本存在或只要需要资本,当今世界,除罕见的原始部落、某些后进的民族、地区而外,每个社会及其民众,特别是现代社会、现代人们,都是逃避不了被资本、资本意志、资本权力的支持、帮助、支配、宰割、控制和被选择。
            私人或私企、集体、国家握有的资本、资本意志、资本权力,在某种情况下,失去或倒闭,并非因此而令资本、资本意志、资本权力不存在;可是一旦资本、资本意志、资本权力贬值和暴涨,因此而令许多的私企、集体、国家的资本、资本意志、资本权力失去或倒闭。
            可见资本、资本意志、资本权力与国家、或集体、或私人握有资本、资本意志、资本权力,是两种根本不同的概念。
            “资本权力…资本意志的宰割”与握有“资本权力…资本意志的宰割”的人或单位,李先生,我认为是绝对不能因为这两者关系紧密而混为一谈。而国家或集体或私人的资本、资本意志、资本权力与资本、资本意志、资本权力一致或高度一致,也不等于两者可以混为一谈。
            国家或集体或私人的资本、资本意志、资本权力与资本、资本意志、资本权力不是一回事,它们常常也不一致,而是矛盾复杂的,因此国家或集体或私人的资本、资本意志、资本权力与资本、资本意志、资本权力,彼此不仅有了“选择”;更重要的是其间产生了道德、公正、正义及相反的不道德、不公正、不正义或虚假的、欺骗的等等性质或文化存在!
            当今世界是一个多元世界,而我国的资本也是一个多元资本:即有国家资本、集体资本、私人资本、国外的种种资本。在一个国家里,不仅这些资本是平等的(价值),而且国家资本、集体资本、私人资本、国外的种种资本,成了一个整体结构,相互依存。维护资本这种平等价值观以及资本整体结构的完整、稳定发展,是这个国家的法律、政策和规则。
            国家法律、政策和规则,一方面也是社会和民众的基本责任、道德等等的表现。
建筑师人各有志,但都必须守法、要以法律为准绳。
            我们不能或无法反对资本或大资本、资本意志、资本权力:但可以反对或选择握有资本或大资本、资本意志、资本权力的私人或私企、集体或其个人、国家或其个人等等;
            李先生把资本纯粹化到了没有人间烟火的天堂和地府流通的冥币一般,根本没有中国等社会存在;现实的中国,是李先生主观的或极端的社会存在!
            所以,李先生把建筑师与国家资本合作,含混、笼统地指为今天最具活力的建筑师,实现一种专业知识分子意义的建筑师,即一种"特殊知识分子"。
            而李先生把建筑师与私人大资本合作,明确、清楚地指出今天他们在资本意志的宰制下,其理想仍然是成为大师和艺术家的经典意义上的建筑师,结果是成为一种顺从的、听命于人的人。
           李先生这种褒此贬彼的内容和方法,是把“资本权力…资本意志的宰割”与握有“资本权力…资本意志的宰割”的人或单位绝对化,或因为这两者关系紧密而混为一谈。
            李先生这种分析,在当今世界,特别是在我国,显然都是站不了脚的,是与世界和我国的经济、社会、政治、文化、教育、科技等等发展背道而驰的。
           也明白表露出了,李先生对北京建筑师走廊及其投资商与建筑师一种没名的忌恨。

                                  四 要指挥中国建筑师的选择

            我想不通李先生是怎么教学生学建筑的,因为他反对资本意志和资本权力存在,建筑还可能实现为建筑吗?
            李先生要未来建筑师们,成为"特殊知识分子",在局部的、专业的领域进行反对权力的斗争,将产生超出专业领域的普遍意义。也就是说要反对国有等等资本在内的资本意志和资本权力,这样不仅不可能有建筑,这样的建筑师也会被一切资本意志、资本权力所拒绝!
            其实从资本、资本意志、资本权力,与国家资本、集体资本、私人资本、国外的种种资本,其间不仅有矛盾统一问题,更有道德、公正、正义及相反的不道德、不公正、不正义或虚假的、欺骗的等等性质或文化,它们彼此有了“选择”!
            这种选择实质或实际上是:建筑师可以选择资本、资本意志、资本权力,不仅可以选择国资、股资、集体资本、私资和外资,也可以严峻的选择其资本的道德、公正、正义及相反的不道德、不公正、不正义或虚假的、欺骗的等等性质或文化。
            同样,资本、资本意志、资本权力;国资、股资、集体资本、私资和外资;道德、公正、正义及相反的不道德、不公正、不正义或虚假的、欺骗的等等性质或文化的资本,也残酷的选择着或选择了建筑师。
            我认为建筑师对资本等的选择(权),唯一或基本的依据是世界公约及国家的法律、政策和规则,而不是该由某个人来操作。
            我认为建筑师应具有不可剥夺的对资本等的选择(权),才真正具有产生超出专业领域的普遍意义,成为"特殊知识分子"。
           李先生要求长城脚下建筑师走廊里的建筑师,不应该与私人大资本合作,不按李先生指挥,要选择与潘老板合作;这帮经典意义上的建筑师,在局部的、专业的领域反对了李先生权力 ,表现出了超出专业领域的普遍意义,也许这就是李先生十分忌恨这帮经典意义上的建筑师的原因吧!
           李先生说他们选择了私人大资本、设计了高价别墅,就是不道德的、不公正的合作模式或文化,是一种顺从的、听命于人的人。对于他们的建筑作品(对,作品!)进行专业化的谈论其实没有多大意义。李先生又说并不怀疑他们建筑作品在设计上(也包括建造上)的创造性和某种"艺术性",那帮经典意义上的建筑师们或我们相信这些言不由衷的话吗;反正我喜欢坦率、含蓄,讨厌阴阳怪气!
            确有建筑师不给某个有"艺术品位"的富人设计小别墅和豪华住宅,而去选择一种资本,与弄虚作假的房地产开发商合作,只要得到或多得设计费,什么样的设计不敢作,假说明也敢写,敢拿这种设计“文件”,去供弄虚作假的开发商欺骗买房子的民众。在全国各地,这已成一种超出专业领域的普遍意义的现象。
            这种现象、这种 "特殊知识分子",也许倒成了李先生高兴的事和德意门徒!

   
                                五 要担当一种角色
            
            李先生说:在当代中国的政治、经济和文化情境中,建筑师最需要成为一种"特殊知识分子",这一点更显紧要。
             当代中国的政治、经济和文化情境,如果不是空话一句,实际上是些什么呢?
            扼要的说:中国改革开放,社会或政治稳定压倒一切,发展经济是硬道理,引进国外先进技术和资金,科教兴国等等。该是当代中国的政治、经济和文化情境。
            这“情境”根本离不了资金或资本;任何一方面都需要资本或大量资本。国家暂时不要拿钱或不需要拿钱出来,可以让潘老板或李老板等等私人,拿钱去搞北京建筑师走廊等等工程。这绝不是一件见不得阳光的、黑暗的害国事,而是一件利国利民、利房地产开发和建筑规划设计的大好事!
            所以很明白,不是资本意志切断了建筑师与更广泛的社会群体、更广泛的文化之间的联系。恰恰是中国政治把中国人民对社会主义的民主和自由的要求推到或转化为去经济领域自由追逐利润或发财,如中国城乡社会流传的一句话:“全民经商”;然后再由政治需要,进行所谓宏观调控和制订法律,企求达到有一种普遍许可或制约的市场,让中国人在市场经济领域感到一些民主:国家“管”不了他们或不“管”他们了,大家去市场发财,谋活路吧。
             话虽如此,但这不失为中国当局现实而明智的选择。
            因此当代中国经济发展非常快,还有很多发财和资本的投机;其中政治机密成了地道的商业秘密,特别是利用国家政策和政策漏洞,大量把国家财富转到“弄权”人手里,一部人先富了起 来;暴发户,贪污者、受贿者、下岗人和经商人几乎一样多。
            在这种情况下,建筑师也是要吃人间烟火,他们没有理由不去寻求投资者,企求或需要在私人大资本的帮助下,自由地、随心所欲地创作,实现他们成为大师和艺术家的理想,而且要名利双收。
            这些建筑师还有张张“大鬼”、“小鬼”牌,可以理直气壮打出来:中国建筑长期被极左思潮及其运动压制,为了实现其现代化,去依赖房地产商人的商业投机和文化冒险,理所当然就成了实现建筑师的理想的一个希望、机会和行动。
           中国房地产商及房地产业的存在,是中国经济社会、政治、文化和科技等等的重大方面和部分。建筑师走廊,就当是为了促动房地产业发展,这不仅是积极拥护了中国改革开放政策,引进了国外“先进”技术或“方式”,还有一种“双赢”的“原则”,即从“点”来“突破”中国建筑现代化,以点一一建筑师走廊,带动方方面面的建筑一起现代化,这也是利在“当代”,“功”垂千秋!
            何谓“从来没有能力去思考在整个政治经济文化的关系”?
            李先生这篇文章,让我们产生了一个幻觉,惟有他好像才注意和关心到:这个项目(事件)所显示的专业之外的意义如此明显,他说的才是正确的!
            李先生大言不忌,对于这样一个项目中的建筑作品(对,作品!)进行专业化的谈论其实没有多大意义…今天最具活力的建筑师,是将自己的工作置于更广泛的政治经济文化关系之中,更多地通过一种批判性的因而也是创造性的活动…”。
           李先生用这些浮华言语,同长城脚下那些“实干”和“拥有”房子的建筑师的设计、理想和行动、敢于选择、参与房地产商人的一次商业投机和文化冒险来比较一下,真是站着说话腰不痛,不是还显得很有些滑机吗!
           其实李先生多少有点滑头:自己把当代中国的政治、经济和文化情境空话一句,反而责难“作为中国与亚洲最优秀建筑师与国内私人大资本相遇所产生的一个果…对这一切进行专业化的讨论究竟还有多大的意义呢?”。
           我终于明白李先生一段话的旨义:不是那些经典意义上的建筑师的单个建筑作品的专业价值,而是李先生这样一种精英建筑导师反对与大资本合作模式的文化价值;不是那些经典意义上的建筑师的专业才能,而是李先生这样作为专业知识分子的建筑导师在资本权力的关系之中能够担当反对资本权力的一种带动角色。
           问题到底在那里?
           李先生温柔样子的责难,其实根本没有抓到痒处。

                                                          天矢. 2002. 9.22.


diller


发贴: 3
2002-09-24 23:26 查看他的注册信息   查看他的Blog 给他发送悄悄话 发送email给 diller 引用并回帖 搜索他发表的帖子 复制到剪贴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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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李先生的文章表现了:
           一 要反对“资本权力…资本意志的宰割”
           二 要看姓“资”和姓“社”
           三 要把两者混为一谈
           四 要指挥中国建筑师的选择
           五 要担当一种角色

记得李先生发于很多年前的《建筑师》上的一篇文章,上面附有李先生和王伯扬的去信和回信,李先生的信很诚恳,王伯扬的意见是“现在什么都讲玩,。。。玩建筑,玩的好的咱们鼓鼓掌,玩的不好的喝两声倒彩”-----王伯扬的态度尚且如此,那么很多的其他人呢?
我想对你的文章,既没有争论,也没有解释的必要了吧

楼上的文章倒颇有文革之风, 很多地方的写法与张春桥当年用的近似


任我行888


发贴: 73
2002-09-25 10:02 查看他的注册信息   查看他的Blog 给他发送悄悄话 发送email给 任我行888 引用并回帖 搜索他发表的帖子 复制到剪贴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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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在这里提赛义德好不好,这家伙作为有良知的知识分子却对巴勒斯坦恐怖主义淡而化之,一个劲的以指责美国和西方作为自己反话语霸权的全部行为——但是恐怖主义、阿拉伯世界的人权问题、妇女的人权问题呢?这个赛义德,哼
美国西方该骂当然要骂,但因为自己种族关系而刻意掩盖很多明显的本质问题那不是一个大知识分子所为。
李巨川其他的写的非常好,但开篇以这么高的规格奉出赛义德,让俺极为不爽!!


天矢


发贴: 1422
2002-09-25 10:23 查看他的注册信息   查看他的Blog 给他发送悄悄话 发送email给 天矢 引用并回帖 搜索他发表的帖子 复制到剪贴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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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ller:

            我这帖子写好后,几个老朋友说:他们要看看,故在24日贴出。
            我问老朋友意见,两位说:李巨川的文章是两面派,“文章很阴,表柔内损”, 主张直刺回敬;另一位说:文章表露出小人也,理他干么!再一位说:少管闲事。
           四位老朋友一致认为李巨川的文章,会有相当大的负影响,并要我把写的东西再精减一下;我剥去了不少,尽可能用李之言回李之心,力求写实,只好折衷,又特在每小节完时“扫”他一两下,鸣鼓而攻之;表现实可用一切,但张春桥有这种“风格”吗!
            也你许就是李先生,或是他的友人,请你转告他:实际上我也很讨厌他的为人,仅管我根本不认识他,我仅从这篇文章了解到他,难免以一概全。
            你所说:“有李先生和王伯扬的去信和回信,李先生的信很诚恳,王伯扬的意见是“现在什么都讲玩,。。。玩建筑,玩的好的咱们鼓鼓掌,玩的不好的喝两声倒彩”, 你用这话想说明什么?
            为什么你也有这一套,总是抬“名人”出来给自己撑腰?!!
            我想告诉你:李巨川的文章不是这样,他那儿是在给人喝倒彩,实是借此给自己喝彩又鼓掌!!!
  
                                                      天矢 .2002 .9. 25.


2bear


发贴: 2172
2002-09-25 11:03 查看他的注册信息   查看他的Blog 给他发送悄悄话 发送email给 2bear 引用并回帖 搜索他发表的帖子 复制到剪贴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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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矢 wrote:

Diller:

            我这帖子写好后,几个老朋友说:他们要看看,故在24日贴出。
            我问老朋友意见,两位说:李巨川的文章是两面派,“文章很阴,表柔内损”, 主张直刺回敬;另一位说:文章表露出小人也,理他干么!再一位说:少管闲事。
           四位老朋友一致认为李巨川的文章,会有相当大的负影响,并要我把写的东西再精减一下;我剥去了不少,尽可能用李之言回李之心,力求写实,只好折衷,又特在每小节完时“扫”他一两下,鸣鼓而攻之;表现实可用一切,但张春桥有这种“风格”吗!
            也你许就是李先生,或是他的友人,请你转告他:实际上我也很讨厌他的为人,仅管我根本不认识他,我仅从这篇文章了解到他,难免以一概全。
            你所说:“有李先生和王伯扬的去信和回信,李先生的信很诚恳,王伯扬的意见是“现在什么都讲玩,。。。玩建筑,玩的好的咱们鼓鼓掌,玩的不好的喝两声倒彩”, 你用这话想说明什么?
            为什么你也有这一套,总是抬“名人”出来给自己撑腰?!!
            我想告诉你:李巨川的文章不是这样,他那儿是在给人喝倒彩,实是借此给自己喝彩又鼓掌!!!
  
                                                      天矢 .2002 .9. 25.

什么乱七八糟的


2bear


发贴: 2172
2002-09-25 11:48 查看他的注册信息   查看他的Blog 给他发送悄悄话 发送email给 2bear 引用并回帖 搜索他发表的帖子 复制到剪贴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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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心而论,您的这篇长文,是我所见您文字中思路最清楚表达最中肯的一篇,(除了一些莫名的攻击以为),不知道您为什么在文章中称“李先生对北京建筑师走廊及其投资商与建筑师一种没名的忌恨。 ”,我看总是您心怀一种没名的忌恨。拜读您的大作,您是有才能的,就是不够健康。为什么对您用“不够健康”这个词汇呢?因为健康不健康恐怕与时代无关。

在我看来,李先生的文章讲了一端,另一端还没有展开,也没有必要在一篇文章里展开。从某种程度上来讲,真正混为一谈的是您自己。因为您的逻辑就是把一切放在“社会现实”这个含混的大背景下了。“问题到底在哪里呢?”,我也没有看出来。您根本就是不想提出问题,而是抹消问题,这往往能够显得更加雄辩。

李重点讲的也不是一个“私人资本”的问题,一个次要因素在您这里又被夸大了。这使您对他文章的回应出现了很大程度的偏移。

                                  


2bear


发贴: 2172
2002-09-25 12:05 查看他的注册信息   查看他的Blog 给他发送悄悄话 发送email给 2bear 引用并回帖 搜索他发表的帖子 复制到剪贴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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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个切入点,完善一个概念,并引导一种现实,才可能是李先生文章的深意所在,也就是关于“特殊知识分子”这一概念在中国建筑界的实践。

“关注普遍价值的普遍知识分子已经失去了以为的意义”,赋予专业人员以更多的责任。
这是当代性的命题,而不是什么文革遗风。

如李先生文章最后一段所言

福柯曾经论述过一种"特殊知识分子"(specific intellectual)。他认为,在今天,关注普遍价值的普遍知识分子(universal intellectual)已经失去了以往的意义,而专业人员由于在社会总结构中所处位置的特殊性,他们在局部的、专业的领域所进行的反对权力的斗争,将产生超出专业领域的普遍意义。福柯在他的多次论述中都没有提到建筑师,但我们可以发现,在各种政治经济权力的关系中,建筑师恰好处于一个十分特殊的位置。因此,建筑师最需要成为一种"特殊知识分子"。在当代中国的政治、经济和文化情境中,这一点更显紧要。


显然,对于这样一种重要概念的倡导,您没有给予更多的关注。
更深入地去理解 李先生引用的福柯的思想,也许比区分 姓资还是姓社,更有价值。也更是按照原作者的思路进行深一步的探讨。不过这个要求可能还是过于知识分子化了,也许并不适用于您。

  
                                  


也许


发贴: 448
2002-09-25 13:32 查看他的注册信息   查看他的Blog 给他发送悄悄话 发送email给 也许 引用并回帖 搜索他发表的帖子 复制到剪贴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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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先生只是遇到“长城脚下”这样一个事情而想到的一些而展开的一个话题,并因此带来的一些疑问和非结论性的东东。我觉得天矢的观点过为偏激了,到好象是在写大字报,也和李的语境不台符合。感觉附加了不少莫须有的罪名。
  前面独吊讲几句有道理,中国建筑师是否应作为一个整体来讨论?沉重宏大的责任心是否是我们所应该时刻关注的?在我看来,是否对“资本权利”的反抗,应该是一种结果性的表现,而不是大多数建筑师的设计与工作初衷。精英建筑师与大资本的合作只是一种模式----不管目前为止定之为商业模式也好,还是设计合作模式也好,我认为可以肯定的是把建造一些私人别墅做为成为大师的开场白不是这些建筑师的初衷,只是在后来的结果上看去是这样。他们在做这些设计的时候根本没有必要考虑对群众责任的是否,是件好事情,好玩,就足够了!并且,作大师的理想根本就无可厚诽,这是私人的事情。忽然想到上次妹岛在北大讲座时回答一个问题时说的一句话,她设计时所关注所意愿的是如何达到一个精细的工艺水平。我想对于前面所说的对于资本的反抗,更多应该是体现在对于不同级别建筑的认真程度之上,而不是绝对的取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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