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R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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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9-17 08:20
下面再给一点资料。
新CCTV的传媒帝国大梦 中国房地产报8月22日建筑评论版 吴波
争议始料未及 CCTV大楼引起的争论涉及各个层面,这和CCTV的公众形象密切相关。对于此方案的优劣,无数专业和非专业人士不吝在各种媒介发表自己的观点。褒奖者认为这是个优美的城市雕塑,它将代表着北京的新形象,又能够用建筑的语言表达电视这一媒体的重要性和文化性;也有人鄙夷地评价这是个城市景观怪胎,是一个灾难性的建筑……反对者除了强调新台址可能带来的交通问题外,对工程的设计和造价也颇有意见。而在网络上各个论坛,争议直指项目之外的更多话题,情绪也更加非理性化。 也许,我们同领衔设计CCTV新大楼的荷兰著名设计师库哈斯一样,未预料到会有如此激烈的争论。在主大楼已经开工时,再去争论这是一个“优美新颖、极富创造力的”方案,还是“浪费大量财力,制造安全隐患”的方案,似乎也再无多少新意。 但我们却仍然可以对CCTV项目进行更多层面上的观察和反思。
CCTV代表什么 电视在中国的历史确实比较短,CCTV是一个相对年轻但绝对雄心勃勃的媒体。在政策保护和整个中国经济飞速发展的大背景下,CCTV自1958年首播以来迅速成长,现已拥有15个自主制作的频道,是世界上最大的电视台之一。计划至2008年新楼竣工时,可以播送250多个频道。在中国,这绝对是“航母级”的机构。 CCTV是中国社会最强大的报道者与审视者,它的运行同时推动着中国的改革和对外开放。而作为一个国家电视台,它具备向全中国乃至全世界传播信息的职责。随着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到来,CCTV为自己勾画了多项变革方案,同时期望自己成为当代中国新形象的代表。 所有这些,都是属于CCTV强调自身作为超级媒体存在的心态,然而,随着越来越多的观众可以接触到越来越多的媒介,这种心态将会遭遇越来越多的落差。 一句话,CCTV试图努力成为人们看世界的最大的窗户,而人们总是试图拥有更多更不一样的窗户。毕竟,最大的未必是最有效的,也未必是最客观或最受人喜爱的。在一个彰显差异化和个性化的时代,所谓超级媒体,也许会在试图拥抱最大多数受众的同时,失去越来越多的受众。毕竟,CCTV拥有本身无法解决的弊病。
CCTV大楼的建筑指向 尽管CCTV的上述努力在网络化和价值观多元化愈加凸显的未来,似乎很可能成为笑料。但CCTV大楼作为一项耸立在北京的巨型建筑,它所蕴含的建筑指向是复杂的。 专家评委认为OMA提交的是一个不卑不亢的方案,既有鲜明的个性,又无排他性。其结构方案新颖、可实施,会推动中国高层建筑的结构体系、结构思想的创造。专家评委还认为实施这一方案,不仅能树立CCTV的标志性形象,也将翻开中国建筑界新的一页。但这些看法遭受不少批评。清华大学建筑与城市研究所所长吴良镛就直言:“一个建筑并不是不考虑美观,但花多大的代价得到什么样的美观,以及是不是只有惟一的途径才能得到美观……建一幢房子就得50亿元甚至还要追加投资,50亿元是个多么了不得的数字,中国现在并没有富得不在乎这50亿。” 也许,许多建筑师会认为非凡的建筑可能成为一座城市文明和现代性的标志。但这本身未必就是对现代性的正确理解。激烈的批评者(俞孔坚)甚至说,中国就是盖一百个国家大剧院或一千个CCTV大楼这样看似“现代西方”的建筑,都只能使我们的城市和景观离平民越来越远,离科学与民主越来越远,离现代化越来越远,离和谐的人地关系越来越远。 在考察建筑的指向时,似乎有很多问题无法绕开。比如说,是城市的协调重要,还是建筑单体的标新立异重要?又比如,怎样才能正确衡量一个建筑方案的创造力?以及如何结合中国国情正确评价外国建筑师的努力等。 建筑师需要什么样的公众意识 当建筑成为公众关注的对象时,建筑师就必须具备更多的公众意识。然而在这个方面,所有的赞同者和反对者都具有类似的地方——建筑不再单纯是建筑本身。这是建筑的令人欣喜之处,也是建筑的令人悲哀之处。 潘石屹先生认为:“我不因为觉得CCTV大楼堵在我面前才这么说,否则我就太狭隘了。但是我确实觉得这是灾难性的建筑,天外来客,张牙舞爪,两个‘Z’扭在一起,235米高,电梯也是斜的,与生态趋势背道而驰。”方振宁先生就此作出了“回应”:“喜欢库哈斯这只是我的个人观点,今天给了我们发表想法的舞台,我就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我们现在要看到更多的建筑艺术,而不是建筑。我为库哈斯喝彩,不仅是对他的建筑作品,更是对他这个人。他让我们看到了时代的未来,能让人振奋!喜欢他,就这么简单。”建筑理论家王明贤的观点则相对比较中立:“对于库哈斯很难评论。建筑师分为两类,一类是学术性,另一类是商业性。来到中国的很多外国高水平建筑师是商业性的,可以说把中国糟蹋了。而库哈斯是学术性的建筑师,他是新闻记者出身,所以更能从社会形态来关注建筑,更具有社会意义。” 令人诧异的是,每一种不同的态度都选择了不同的“公众视角”:“生态趋势”、“时代的未来”、“社会形态”。这不能不让我们感到惶惑,究竟建筑师们应该有什么样的“公众意识”?哪些是切实和紧迫的真命题?哪些又是空洞而粉饰的假命题?想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且这种看法取决于他对建筑在当代社会中应处于何种地位的认识。甚至,我们不妨直白一点,这种看法取决于他本身的价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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