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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昀:请把我们领到“道儿上”来
urbanflux


发贴: 123



2011-04-12 15:36 查看他的注册信息   查看他的Blog 给他发送悄悄话 引用并回帖 搜索他发表的帖子 复制到剪贴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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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把我们领到“道儿上”来
Please Lead Us to Know the Ropes

王昀
Wang Yun

让我这个建筑师来“新观察”讨论中国当代建筑的问题,实在是个错误,因为建筑师总有自
己的偏爱和倾向性而难以保持客观。如果真的要对中国建筑有新的观察,一定要综合中国
当代建筑的所有作品并加以分析之后才能发现,而这项工作实际上只有不做建筑的建筑理
论评论家才看得清。

就我个人的体会,我们这些建筑师的设计作品是否在“道儿上”,实际上连自己也不清楚,
有时自以为已经上了道儿,实际上是自行车上了机动车道,发觉不对时硬撑面子,在自行
车上加一个马达当汽车使。实际上即使加了马达的自行车也还是自行车,根本上就不是汽
车。

所以要想把中国当今的建筑真的搞明白,实际上就需要建筑理论评论家把自行车归到自行
车道上,让汽车跑在汽车道上,否则认为都是车就任其混在一起跑,实际上将是一片混乱


既然谈到道儿的问题,评论家应该最清楚,我们中国的建筑一直有一个现象,就是力图与
先进国家接轨。以前我们抱怨建筑的材料不好,施工的质量不好,但是实际上中国的建筑
问题已经不是作品的多少,开工面积的多少,是否施工细致,材料的好坏,更不是我们是
否能与世界再次接轨,而是我们应该看看与世界是否接错了轨,因为有时看似已经与世界
接了轨,但如果接错了其实更加麻烦,因为越努力实际上离“大道”越远。

我看中国建筑学与国际的三次接轨

在我看来,中国建筑与世界实际上有过三次接轨。第一次接轨是20世纪初,大批留学生被
派到了美国,而当时美国的教育体系是古典的巴黎美术学院的布杂体系,至于二战期间大
量的欧洲艺术家和建筑师被迫去美国并在之后建立了现代建筑体系,使萌芽在欧洲的现代
建筑在美国开花结果,则是我们的老一辈留学生所没有赶上的。而在现代建筑到达美国之
前便学成归国的老一辈留学生,带着他们认为的西方最先进的布杂建筑教育体系和判断标
准,回到祖国之后建立了一套中国的布杂体系,并以此来培养自己的建筑设计师和学者。

第二次接轨是新中国建立初期,现代建筑开始兴起的美国和欧洲对中国采取了封锁的政策
,而新中国则是以前苏联为学习的榜样,学习前苏联的建筑和理论。尽管前苏联曾经产生
过对西方现代建筑思潮有深远影响的前卫的构成主义,但是这种前卫的流向在30年代初期
被斯大林所主张的社会主义内容与民族形式所替代,构成主义受到批判。50年代当我们向
前苏联学习时,成为其主流思潮的社会主义内容、民族形式的理论与方法被我们认为是一
种先进的理论与方向。然而这种社会主义内容与民族形式的思考,究其思想体系,实际上
也是一种布杂体系,而这种来自苏联的先进的布杂体系与早期从美国学来的布杂体系,在
观念和方法上一拍即合。至此,关于建筑的布杂体系,伴随着这两代留学归国人员地位的
确立,最终成为一种“正确的”教育体系和判断标准,从而在中国扎根。

1979年的改革开放,我们打开了国门。此时尽管曾经有过非常简短的现代建筑的发展动向
,但是这种动向很快地便被在1981年前后从美国传来的后现代主义建筑思潮所冲散。从强
大的美国所传来的后现代主义建筑思潮自然异常猛烈,而这种猛烈的建筑思潮并没有给国
内的布杂体系带来冲击,而相反地给其带来了新生和涅。实际上,后现代主义建筑思潮同
样地是另外一种布杂体系的变种的延续。这种延续性的回潮很快地与中国国内的从美国带
来的布杂体系,以及从前苏联的社会主义内容、民族形式的布杂体系产生了契合点,成为
一种代表着先进建筑思潮的体系。由于后现代主义建筑的体系比影响我们的前两种布杂体
系显得更加接近时代和当下的生活,加上其建筑所表现出的不完全复古传统的建筑形式,
以及大多是在现代建筑中加上些装饰性的符号便可以作为的方式方法,从而让这种状态非
常容易符合我们的布杂体系教育出来的专业人士。于是,通过符号的手段自然能够做出具
有中国特点的中国现代建筑,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整个特征和思考方式。

不可否认的是,我们这三代建筑工作者主观上都是在探索中国建筑的走向,都是希望将中
国建筑带到道儿上来。但是客观上,这三次与世界的接轨,以及我们为中国的新建筑呕心
沥血的三代建筑人,其努力的方向,所行走的轨道,事实上却都是在为了布杂体系而进行
努力并奋斗着。

包袱太沉重,累了,就放下吧!

细想想,我们身上有很多包袱,其中重要的一项就是生怕我们的建筑人家看不懂,因为我
们做的所有的工作好像就是为了取得人家的欢心。怕人家看不起中国建筑文化的一个重要
的表现,就是在建筑中力图采用各种方式方法来证明这是中国的便是明证。这样的心态表
现在设计时总是试图采用某种符号来声明我做的建筑是中国建筑,后现代时期是试图用造
型的符号来完成这样的声明,而近来则是在试图用传统的其他手段让人家取得视觉的联想


这样的状态,说明后现代建筑思想不仅仅是一个体系问题,这种思想实际上更成为了我们
背起这个沉重包袱的理论基础,并成为给予勇于担负这个沉重包袱的建筑师们以微薄力量
的稻草。

由谁来定义中国建筑?

实际上对于人家而言,最能理解的中国文化是现代文明之前的中国文化,于是人家期待的
中国是一个“梳辫子”的中国,即便是你没有了功能性的辫子,至少也是要有一个装饰用的
辫子,否则,就会让人家看不懂。就像东方人,如果稍微地现代一点儿,人家就说你是日
本人,因为在他们的眼中,东方的现代只是属于日本。而中国的现代化就意味着丧失了所
谓的传统文化,而实际上所谓的丧失,不过是丧失了他们期待的有辫子的文化。看到中国
一天天地与世界同步,他们就会说中国的城市已经变得没有特色,已经一天天地与纽约、
巴黎、东京没有什么区别。实际上,谁都知道,除非神经错乱者,不会有人将东京当成纽
约。而我们的很多的媒体和理论工作者也跟着人家说我们已经失去了特色,的确要特色不
错,但要有怎样的特色?我们的特色为什么不能是现代的中国特色?为什么不能是建立在
现代为前提的微差,而必须是用眼睛能够分辨出的明显的不同?

中国建筑应该由谁来定义?回答当然是中国建筑师自己。正当我写到这里的时候,网络上
突然出现了迪拜这个建立在虚体经济上的泡沫城市发生了崩溃的消息,一个曾经以为是为
我们带来并展示着新方向的城市如此之快地走到了崩溃的边缘,对于总爱与国际接轨的我
们又是怎样的感受?迪拜没了,接下来我们又该去找谁接轨?

城市化的过程需要大量的建筑建设,为了对未来负责,作为建筑师,我们真诚地呼唤中国
建筑的理论家和评论家们肩负起你们的责任,因为只有你们应该也才能发现中国未来的建
筑走向,能够给我们这些建筑师指出一条通向未来建筑的“星光大道”。

我们期待中国有一批成熟的建筑批评家和理论工作者的出现,由他们来定义中国的建筑,
真正地将中国建筑带到道儿上来,让我们这些建筑师“心明眼亮”地去工作。如果真的有这
样的理论家出现,引用春晚小品中毛毛的一句话:我们将感谢你八辈祖宗。

定义问题,概念应该明确

本来文字在上一节就已经进行了结尾的处理,但交稿次日的中午接到了专栏主持人史建先
生的电话,希望我能够进一步更确切地再对“实验建筑”和“当代建筑”的问题发表些具体的
看法。

我认为关于这段时间的关于实验建筑的讨论,参加讨论的人对当事人所提出概念的理解与
当事人所提出概念时对于概念的理解上出现了偏差,因此在对于这两个概念加以讨论之前
,似乎有必要对“实验建筑”和“当代建筑”的概念加以明确,明确了概念后,才能让讨论在
同一个平台上进行,讨论才会真正有效。

事实上,“实验建筑”这个概念是一个外延非常大而内涵又很小的概念,并且实验本身又是
现实中处处都可以存在的行为。如果以“实验”这个概念本身去理解每个建筑师的建筑工作
,我相信所有的建筑师都会认为自己的工作是实验性的,于是所有的建筑都可以被理解为
实验建筑,实验建筑没有边界。我认为需要大家先把概念搞清楚。

如果按照实验建筑的最为普遍的理解,我以为历史上中国建筑中各朝代建筑在斗拱和屋顶
的变化上所进行的工作,比如明朝时期的无梁殿(用石材仿木材做大屋顶)以及20世纪初
吕彦直先生试图用砖石混凝土表达大屋顶,诸如此类的这些工作,由于是为了解决建筑中
的文化问题并在其建造的过程中采用了相应的科学手段,同时对其所提出的用新材料来表
达原有的形式,或者进行一些假说性的验证,如斗拱可以由于增加数量而变小的假设,用
石材和混凝土材料同样可以表现原有形式等理论假设加以验证,并提出明确、具体、可操
作、有数据、有算法、有责任的技术操作行为,其实都是实验性的。因此在针对这样的“
实验”概念意义上理解的实验建筑,诸如无梁殿和吕彦直先生的建筑,以及今天大多数的
按照这样实验的定义所进行的工作,就都是实验建筑。在这个意义上的实验建筑,与其说
是一个思想性的定义,倒不如说更是一个技术问题的定义。同时,由于实验不同于试验,
朱涛先生担心的在实验田上猛搞的举动是试验建筑的行为,应该不列为实验建筑的行列。

这里看一下百度网站上所给出的关于“实验”和“试验”的解释,就会清楚很多:

所谓实验:是指前人已经试验过的,基本是成为真理的。我们再做的时候,是重复过程。
从实验中更形象地学习到知识 。

所谓试验:跟实验就不一样了,它是在以前没有得到结论的,或是结论没有得到大多数人
认可的,我们在通过试验对某个结论进一步研究。

这短短的几句话,实际上实验建筑的概念已经呼之而出,请注意按这种普遍意义上的理解
:实验建筑是一个重复过程,只是为了在其中学习知识,而对其批判的朋友,估计是将实
验建筑误听成了试验建筑,所以变得恐慌。因为只有试验建筑的概念才会是那些没有得到
大多数人认可的结论。现代的电脑技术太方便了,同时百度上还特意地加以了这样的说明
:“‘实验’和‘试验’两个词容易被人们混淆。”

如果我们将实验建筑理解为试验建筑,讨论也就没有办法进行了。如果我们顺着实验建筑
的真实的概念来理解,那么远的不说,20世纪初在中国第一个创办建筑系的柳士英先生,
以及他创办的中国人的第一家建筑事务所和其间所进行的建筑设计,今天看起来,每一个
似乎都在探讨着一种方向,应该称得上是实验性的举动,说其是新时代的实验建筑的鼻祖
应该没有问题。

改革开放初期,记得在我读大学期间北京曾有位叫王天锡的建筑师,他在80年代曾非常短
暂地开设了一个私人建筑事务所(记得好像是叫王天锡建筑事务所),这在80年代这可是
一个实验性的举动,当时号称国内的第一家私人事务所。后来据说很快便因与设计体制之
内的冲突而隶属于某国营设计院,但他的设计工作和此举是否同样也可以说是实验建筑?
如果将实验建筑的概念真的按照定义去理解,不过是为进行着一种重复的工作而无所谓思
想,只是为了在实践中更形象地学习为目的,那么自鸦片战争以来,如以吕彦直先生为代
表的探索中华建筑风格的建筑家的工作,以及柳士英先生的探索创办中国建筑教育和其自
己的建筑作品,还有以梁思成先生为代表的探索中国建筑历史考古学,以及那些早期20世
纪初将欧美布杂体系引入中国,并为之努力培养出一批“布杂”的建筑师和教书的先生们,
那些在50年代曾向前苏联学习并为“社会主义内容、民族形式”而努力的建筑师们,直至改
革开放后向美国的后现代建筑学习的建筑工作者们……只要是实验性的,不论思想和目标
如何,只要他们的工作是在一个真理的前提下,即使是重复前人的工作,或许都应当纳入
实验建筑的体系和系谱。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史建先生所谈的实验建筑的终结之日,似
乎就有相当的急刹车之嫌。因为“实验”建筑如果作为一个举动的过程来理解,那么实验建
筑就应该存在于任何一个时代和任何一个阶段,没有风格的藩篱和界线,也不可能停止—
—你说实验建筑停止了,而我说我天天都在实验,怎么说能停止呢?这实际上就是对于实
验建筑的理解角度出现了问题。

但是如果顺着史建先生所给的实验建筑的终结日而反推“实验建筑”是源于王明贤先生所提
出的实验建筑,并具有一个开始之日期的话,那么我所理解的王明贤先生所提出的这个实
验建筑,就是一个纯粹名词的存在。而“实验建筑”这个概念中的“实验”实际上并无真正我
们前面所说的“真的在实验”之意,而仅仅是对当时短期现象的代用词,就如同我有了个小
孩,给他取名叫“王实验”,并不意味着我的这孩子天天在进行着实验,而只不过“实验”这
个词我喜欢,这里“实验”仅仅是一个名字而已。如果这样的理解是正确的话,那么这个层
面上的“实验建筑”便可以让它随时生,也可以随时让它结束。由于这里的“实验建筑”并非
具有真实“实验”所具有的含义,只是一个名字而已,所以批评人家被定义为实验建筑的建
筑师没有实验性,或者说人家的设计不具有实验性,反而会使其蒙冤,人家想:我就想取
个名字而已。

所以我想所有的一切讨论必须取决于理论家们给予更加细致的定义之后才能进行。由于目
前对于实验建筑的概念究竟是一个名字还是一个具有实际性的工作内容的界定很不清楚,
于是朱涛先生不承认“实验建筑”的存在似乎有道理也无道理,只是不容许“实验建筑”的名
词化存在就如同不容许我给孩子取名为“王实验”一样,未免有武断之嫌。但是如果朱涛先
生所说的实验建筑是由于实验建筑不存在实验性来判定其不存在实验建筑的存在,那么他
实际上真的就将或许只作为名词化存在的实验建筑作为过程和动词意义上而存在的实验建
筑了。不过如果仅将实验建筑作为一个名词来理解的话,那么实验建筑本身有没有实验其
实也就很不重要了,那样一来,也就不需要讨论了。

但是问题就在于王明贤先生的对于“实验建筑”的定义究竟是一个名词化的东西,还是认为
“实验建筑”本身就是具有的动词的含义呢?我认为这件事情只能当事人给一个定义才能真
正地开始讨论。

说到这里,我好像已经开始被自己搞乱了,不过接续的问题又来了,那就是史建先生所提
出的实验建筑终结之后的“当代建筑”的问题。如果从字面上来看,当代就是“目前这个时
代”(引自百度网)的意思,如果按照这样的理解,当代建筑就应该是指“当今这个时代的
建筑”,于是当今存在的建筑都应当是当代建筑,而当代建筑有一个随时间进行滚动的含
义存在,是指一个相对时期的时间概念,同时这种概念又是具有相对性的。而按一般意义
的理解,比如当年戴念慈先生的阙里宾舍,在当时的时代就是当代建筑,今天的张锦秋先
生的中华风格的建筑一定也是当代建筑,如果否定张锦秋先生的建筑进入当代建筑的系谱
,那么事实上“当代建筑”这个词就又如同实验建筑一样被名词化了。如果史建先生所提出
的当代建筑的定义是作为一个名称的话,那么这个名称化的当代建筑就不是我们普遍所理
解的当代建筑。

实际上大家是处在不同的角度和层面在争论和讨论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在俯视时似乎都是
叠加在一个平面上,而从侧面看却是在不同的平面之上。这样不同的平面之上的问题如何
能够交圈?如果不在一个平面上的话,那么这种讨论只能上演一个当代版的“关公战秦琼”
的大戏,表面热闹而实际上没有任何的关联和依据。

所以如果让问题能够深入,我倒是建议:请理论工作者和评论家们先将这个定义加以明确
,让这个定义的内容的本身形成一个确定的概念。我想这样会使讨论更加有效。
最后再补充一个提问吧,媒体上常说的中国是外国人建筑师的实验田,那么这里的外国人
在实验田上所做的建筑是不是实验建筑?如果不是,如何解释?看来实验建筑的概念的外
延和内涵需要理论家进行界定,同样地,“当代建筑”概念的外延和内涵也同样需要界定。

但是问题是,如何不让“实验建筑”的外延和内涵与普遍意义上理解的“实验建筑”的外延和
内涵产生歧义?同样地,也不让“当代建筑”与普遍意义上理解的“当代建筑”的外延和内涵
产生歧义?

我们需要方向

无论实验建筑还是当代建筑,实际上都面临一个在哪一个轨道上进行实验以及是行驶在哪
一个轨道上的当代的问题。而且实验建筑和当代建筑究竟是在进行着技术上的探究还是进
行着某种思想性的思考?如果是思想性的思考,那么为什么不更加明确地指出其方向性和
这个方向要解决的思想问题,以便让我们建筑师更加心明眼亮?

最后我们还是真诚地期待理论评论家们能找出一个更好的词语概念来定义我们今天的建筑
实践的特征,并能够指出方向性。期待!期待!万分地期待!

王昀,北京大学建筑学研究中心副教授,方体空间工作室主持建筑师。


tears edited on 2011-04-12 17:26



人气 标题 作者 字数 发贴时间
1497 王昀:请把我们领到“道儿上”来 urbanflux 6948 2011-04-12 15:36
18 Re:王昀:请把我们领到“道儿上”来 无叶沙椤 90 2011-04-12 23:14
23 Re:王昀:请把我们领到“道儿上”来 carmine 45 2011-04-15 16:54
16 Re:王昀:请把我们领到“道儿上”来 ironball 153 2011-04-15 21:10
11 Re:王昀:请把我们领到“道儿上”来 孤掷一注 97 2011-04-16 13:02
8 Re:王昀:请把我们领到“道儿上”来 孤掷一注 184 2011-04-16 13:16
31 Re:王昀:请把我们领到“道儿上”来 topic 870 2011-04-17 13:33
18 Re:王昀:请把我们领到“道儿上”来 朗香设计组 20 2011-04-17 14:00
9 Re:王昀:请把我们领到“道儿上”来 粗腰大大 64 2011-04-17 14:10
25 Re:王昀:请把我们领到“道儿上”来 topic 160 2011-04-17 14:53
7 Re:王昀:请把我们领到“道儿上”来 粗腰大大 142 2011-04-17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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