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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动城堡梦想家——专访新锐建筑师张淼
董倩(T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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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淼很忙。
和你预料的一样，我们的访谈时间一约再约。因为每天都有很多会议和项目现场需要她亲自到。她说这样也是为了更良好沟通，提高效率。张淼看起来年纪小小的，个子也小小的，初见会觉得是个清爽瘦弱、学生气的邻家姑娘。看起来柔顺乖巧，而说起话干练利落，逻辑清晰，热情，随和，斯文，知无不言，跟她说话人心里会感到很舒服。不过，可能也正是因为这样的亲和力，让人很难跟那个成绩斐然的明星建筑师划上联系。
大有名气的深圳宝安F518时尚创意园，大胆硬朗的前岸艺术酒店，张力十足的侨香文化馆……年纪轻轻的张淼做过的项目无一不让人赞叹。外表柔弱的张淼思维天马行空，创作理念大胆前卫。早些年曾经任职于香港陈世民建筑师事务所，在四年建筑实践后赴荷兰DELFT大学建筑学院研修，回国后受聘于深圳市建筑设计研究院。为了准确了解一个项目市场分析和判断，理解商业运营模式的严谨和效率。张淼又到地产公司深入学习并积累了丰富的商业策划和运营知识。也是在这个过程中她发现，商业地产中的一些非良性竞争并非从消费者需求出发，而是为了商业运营和炒地，现实和理想开始出现偏差，“现有的商业开发，我看到了太多的问题……”，这让她渐渐失去了热忱。不过正是因为这些经历，让她清楚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我们建筑规划是为服务整个社会，做一个建筑，它的社会意义是什么，产业意义是什么，甚至到历史需要什么……一个房子建起来，在今后的30年、50年我们怎么去消化它。这个是需要积累的，我不想只是机械地画图修房子，我会希望知道它的终端形式是否和我所追求的理念相契合，文化创意的核心竞争力是否得到充实，这才是完整的过程。所以我现在做文化创意产业。”张淼说。07年，张淼开始将目光转移到旧改，凭着之前积累的领悟和创作的激情，把她的创意王国搬到了老厂房。如今这几年，她已经几乎很少做大型商业综合体项目了。
如果只能用一个词语表达我的印象，我认为是：温柔坚定。这样说也许显得有点矫情。但确是我的最大的感受。对于压力，张淼说，“我觉得这来自于目标的定位和对眼前事情的把控，明确了定位，其他的东西就不是那么重要了，我们的团队希望每个项目都有收获，这才是最有趣的过程。”张淼现在也在研究模块化建筑。创意实用的集装箱到模块化概念，不是简单的名称变换，而是张淼实验性创意建筑一步步深入的过程。
可以用这样一句话概括这个姑娘的理想：我想做有影响力的建筑！
|访谈实录|
[ABBS]:在中国乃至国际建筑界，普遍都是男性建筑师居多，作为为数不多的女性独立建筑师，你如何看待你的职业？作为建筑师，你最大的梦想是什么？是否介意别人先入为主的贴上女性的标签。还是说无所谓？
张淼：
从体能上，女性和男性建筑师有较大的悬殊，同时，在女性成长过程中要经历结婚、生育、教育子女等必然的“间隔期”，这是和男性有较大区别的。但在创意和对项目统筹等方面，我觉得设计行业，性别差异不大。我梦想是希望做有影响力的建筑！因为设计好一个建筑单体能起到的作用有限，但认真做好一个建筑设计，从中归纳总结，形成的过程能被记录保存下来，做成一个有示范意义的建筑，就会影响整个人居和城市发展……这个作用太大了！我喜欢挑战这样的建筑设计。
女性标签？……无所谓，我的作品大多风格都比较硬朗，其实并不象女性作品。这会让人们看到我的作品的时候，有更大的震撼和反差，哈哈。
[ABBS]:张淼事务所给我的印象是年轻有活力，标新立异又脚踏实地。一直以来前卫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合作不妥协的抵制着同化和平庸，而我们的前卫却非常接地气。年轻的您是怎么找到这个发展方向的。现在事务所主要研究是什么？
张淼：
我在做设计的时候会想很多问题，这些问题想明白了，就开始转变策略。早期做住宅，后来做商业，后来做策划和项目立项、可研分析……就会发现这个行业的不足和问题。做建筑的，不懂规划和景观，做来做去是做绘图；规划最锻炼一个建筑师，他需要懂产业布局、资源利用、人文艺术……但大多建筑师和目前市场上的所谓策划机构，是不具备这样完整的分析和策划能力的。这个我挺感兴趣，在我的一个又一个文化产业项目里，我学习产业规划、品牌定位、运营管理等各种知识……同时结合旧城、旧厂改造，把这些功能塞进去，创新一个新的建筑群规划，在里面又隐藏着一个更有生命力的新型产业链。这个过程，不但丰富了自己，也抓住了建筑规划的灵魂：建筑规划要求解决实际问题！而不是再造一座空城……
我们现在主要研究方向还是文化产业布局、旧工业遗留的再造……同时，我在研发模块化建筑。以集装箱改造为例，未来会有一批产业化模块空间为人们提供便捷生活。同时，它是环保的，可持续发展的……
[ABBS]:集装箱建筑被越来越多的建筑师所关注。旧建筑改造项目在材料应用上有什么不一样？这样的实践是否可以复制，或者作为工厂化制造模式得到推广？集装箱建筑有没有可能广泛运用到住宅上，并为主流社会所接受。
张淼：
现阶段，我们还是在实验阶段，很多问题，还没有很好的解决……比如：隔热、防水等。模块化和参数化，我个人认为是未来两大新兴的建筑趋势。而其中，模块化就是可以产业化去复制的。我正是在三年前就想到这个问题，未来会有一批建筑朝着模块化、产业化的方向发展。我个人认为：未来的房价会两极分化。模块化房屋的出现可以解决一部分廉租房、微利房，而真正有钱买别墅的人，不会再限制购买……但价格会是保障性住房的5~10倍……或更高！
模块化房屋，不是主流，只是必要的一个补充而已……不要夸大他的作用，这和未来的研发有很大关系。我们目前还有很多难关没有攻克，所以不敢讲它会占到住房的比例是多少……
但我觉得，在解决快速建造和模块化分配，这类房屋应该是首选的。现在在日本、韩国、台北很多人口密度较高的亚洲城市都有很多运用，香港甚至都把他用到超高层上，建造很快，但是价格比较高，这个目前进入中国市场来说是没有竞争力的，所以不太容易被开发商认同和接受，所以没有人去研发和推广。所以我才换了一个思路，思考是否能利用现有废旧的集装箱进行改造，利用再生资源，作为普通人的住宅，满足简单的人居。但我们在研发中也碰到了很多阻力和现实的问题，比如说金属墙体的隔热，冷桥热桥、不同气候条件下节能、使用年限、甚至是城市管理、消防、产权问题。现有的法律法规都没有考虑过这样新型的建筑形式。不过它的发展速度和市场接受度比我想象要快，现在中科院、建设部也都在积极配合我们去制定这方面的规范。2013年6月，第一本针集装箱临时房屋的规范即将出台，应该说对未来模块化房屋的产业化发展提供了很大的支持。
前岸艺术酒店实景
前岸艺术酒店模型
前岸艺术酒店材料效果
前岸艺术酒店材料鸟瞰
[ABBS]:我们可以看到，事务所这几年做了很多创意文化园的规划和设计，其中重点大部分放在改造上。我觉得这是建筑与公众发生关系的良好典范。为什么会关注改造项目？在做创意改造项目时关注点是在哪？
张淼：
一方面是因为这30年都在拼命盖房子，规划也跟不上建造速度了。可城市怎么办？气候怎么办？小环境的可持续发展怎么办？别说我现在做改造，就是30年后，可能越来越多的项目会是改造，因为现在很多无序开发的项目“死”了，比如说烂尾楼和倒闭的商场……
还有另一个方面，就是科技发展。科技进步，早期厂房都淘汰了，设备更新，搬迁到城市边缘做新的厂房，购置新的设备……老的怎么办？很多是国有企业的厂房，不能卖，不能拆，但地段好，有文化积淀，刚好利用做了新型的文化艺术街区。像我们曾经参与过的常州“运河5号”就是很好的案例，里面的纺织设备现在都更新换代了，旧的织布机闲置着……但那些设备太美了，完全可以保存好做历史资料供后人去了解早年的织布工艺！所以，就有了做一个纺织博物馆的概念。
这个改造的过程中，我最关注的是各项目的区别，也就是项目本身的固有优势。做这类项目不是万达模式的商业综合体复制，是产业分析，产业升级……这个和商业运营有很大的关系，这个太有意思了！我可以和你分析每个不同的创意园区别和定位，我已经做了9个创意园了。有些是针对文化艺术的，比如北京798（当然，它也有自己的产业在里面）；有些是针对产品类的产业升级，做自己的产业文化，比如我们做过的深圳雁盟酒店文化产业园，是做酒店配套用品的，有20多年的历史，现在在做的是在他原有产业条件下的整合（包括上游产业和下游产业），还有我们现在正在做的石狮文化博览园，是以国内男装品牌为产业的资源整合，和新的产业规划。其实，未来针对产业升级、产业转型而出现的创意园区会更多，同时国家对其还有很多政策和资金的扶持……很多大牌国有企业也正在面临必须进行的产业转型，让文化和创意注入到现有的产业里，赋予新的生命力。
F518时尚创意园改造
[ABBS]:旧改项目不同于给你一张白纸，你可以在上面怎么画就画，旧改必须在现状甚至是恶劣的基础上去创造，这需要设计师对新旧的感知预测，那您是怎么建筑的看待新与旧，去与留的问题。
张淼：
取舍，是项目调研及定位阶段的核心工作。要根据不同类型的建筑来分析，“取舍”也不同。我们大致可以分为以下几类：
1）保护性改造：包括典型的历史建筑，这类建筑以修复为主，很少去改造，同时不考虑功能的改变，而是复原原貌。
2）功能性改造：就是现在的工业厂房、商业烂尾楼等，这类建筑以利用原有结构为主，内部空间可以进行新的利用和划分……而对于原有建筑原貌保留的价值不高。（现在最多的改造也是这一类……）
3）建筑外观改造：这个简单地说，就是城市穿衣戴帽。内部空间和使用不改变的情况下，改造外观。
在我们做过的项目里，也有混合型的。最有意思的是老厂区，我们曾经在一个项目里整理资料时发现：部分图纸是原苏联设计师绘制的，结构形式和我们自己设计的建筑有很大差异，经过分析，我们认为是值得保留的。目的无外乎“在那个年代，有这样一种结构形式……”而这种结构的保留，就要求所有建筑外观及空间利用，为更好地对保留结构进行可视并凸显。
刚才提到的是“取舍”问题，对于“新旧”问题就更有意思了。我们常听人们提到创意园的时候说“修旧如旧”……就是这个表达。我对此的解释是：“为呼应现有保留建筑的外观及材料，新建及改建建筑的外观采用类似材料来模拟同样年代材料的效果，而产生的一种设计手法。”这类手法有：红砖、瓦片、石子、木片等材料的混搭，以及仿制锈金属面层的处理……同时，用老材料（砖石、瓦片）和现代材料（玻璃、金属）的碰撞也是一种历史的对话和冲突。这也可以称之为建筑手法上的“复古风”吧。
所以，从这个问题上看，“取舍”和“新旧”是两个概念，一个是对现有建筑的分析判定，一个是后续改造的手法应用。而不是单纯地保留旧的，再造新的。
[ABBS]:您觉得文化赋予建筑的附加值是什么？改造其实比重建更难，您觉得保留老建筑的价值在哪？如何平衡历史文化元素与创意元素，翻新改造与完全新建之间的冲突与共存你怎么看？
张淼：
这问题好大，其实现在最多的是功能性改造，和保护性改造不太一样。其实，我没考虑那么多什么文化元素或符号的保留，而更多地是考虑区域环境的可持续发展。
比如说：现在大多数荒废的老厂房，随着城市发展而占据着城市还不错的核心位置。这样的一个老厂房如果被拆除，很多植被被砍伐，道路重新铺设，挖基础，做结构……为区域带来的是什么？是植被破坏、噪声干扰、环境污染、交通不便捷……等诸多问题。更大的问题是，它将被新建为高密度的区域（城市发展需求），然后重新进行植物配置。这样的小环境再造，至少要3年以上的时间，才能恢复成满足人居的舒适环境。
而改造就不同了，它可以保留树木和植被，利用现有空间进行梳理，成型后的区域是低密度的，是即刻就满足人居舒适度的。
所以，我们在现场调研的时候，把每棵乔木都测绘并保留了。我们在厂房附近，摘过桑葚、吃过龙眼、芒果、香蕉、菠萝蜜……都是几十年的大树。环境很好。做改造久了，会有感情，对以前建造的建筑和种植的植物，有一种“感恩”的情节。
[ABBS]:您提出过的第六代商业规划理念具体是什么样的？创意建筑的商业模式怎么定位？在这方面您有着非常丰富的经验，有没有可以分享的？
张淼：
第六代就是体验式商业了，我要达到的目标是：商业楼层租赁价格一样，不会存在底层、顶层的租金差异。也就是商业价值和利润的最大化，这是商家们追求的。而我要这样做的同时，是让商家也满意，人们必须在体验中购物，而非目的性购买……比如，去商场是去约人谈项目合作，是去看电影，是去吃饭……现在的商业综合体已经做到了这个“体验”的概念。但我希望的“体验”可以更大胆地去做。我早期做的项目是因为地形高差大，成就了这个体验的实现，而现在，换个思路，是否可以打造一个“体验”环境？这就非常有创意了！我想，未来的90后，一定会喜欢这样的体验空间。比如：香港的朗豪坊，有体验式空间的概念。我做过的曲靖美佳华广场也是我最早实现的一个体验型商业，当时是利用现有场地高差，对商业做了三个面的人流导向处理， 使得人流从不同的标高进入，并按照商业“回”字型的动线进行引导，最后实现了4层的店铺均好性，达到了销售中的“无租金差额”的业绩。
烟台五彩文化广场
[ABBS]:您如何进行旧改创意设计？改造会成为趋势么？换言之，旧改是不是城市更新的具体方式之一？
张淼：
进行旧改设计的很大一部分时间是用于前期的资料收集和图纸复原，然后进行分析。分析包括原有结构、年代及保留价值分析；也包括未来的产业形态、运营模式的分析……在这两者分析完成后，才是进行项目的定位（包括功能板块定位）。而同时还要做的是场地勘察，包括:原有水电综合管网的探测、消防系统的探测等……其实，我建议开发商在租赁这样的厂区前，就要做好这个工作，因为这些工作直接影响到后续工作的成本和效率。而这些分析和勘探都完成后，才能进入具体的设计阶段……
说到趋势点担心。原来我做旧改是为的能对小区域的可持续发展有所贡献，但目前很多改造项目都是挂着“文化创意产业”的牌子在做……这就使得，大量的废旧厂房被改造成各种创意园。有的是搞餐饮的、有的是搞艺术的、有的是做产业升级的……这种发展趋势和国家扶持文化创意产业，以及针对这样的项目的下拨资金有关系。但我希望开发者和设计者都要保持理性的头脑，不要把旧改也搞成“万达”模式的复制……
我反倒不认为旧改是城市更新的主要方式，以现在中国对住房、办公等建筑的需求来看，旧改完全跟不上这个速度……但旧改是为保留我们自己的生活模式及小环境的发展提供了具体的解决办法。我们住进高楼大厦后，就会怀念小时候的胡同和四合院……在保留这种生活模式的完整区域，我们适当用改造的手法进行梳理，把它赋予新的生命力，也是对文化产业的贡献。
未来的空间发展趋势，应该是更理性吧……现在越来越注意环境保护了，国家也在立法来控制环境资源的利用。在开发前期，我想开发商要做的功课应该是现在的几倍……好的理念、好的建造，才能给他们通过。不好的，不许开发……我建议对开发商也进行“执照”考试！不考到资格证书的，不给开发权……就和我们考注册建筑师一样……
[ABBS]:在国内，比较成功的改造项目有哪些比较成功？怎样判断这些项目是否成功？
张淼：
成功的很多，798、老场坊……这些项目现在运营得都还不错，满聚人气。但我想说的是：不是所有的旧改都是这样的模式，很多项目要根据自己的地理位置和优势，找对自己的方向。我刚接手深圳F518创意园的时候，我感觉咋做都担心，9万平方米的空间，地段又偏，怎么弄啊？可就是从这个项目，我理解了产业规划的重要性！它的生命力在于隐形于空间外的产业链条关系。现在是第五年了，它有自己的动漫公司，有自己出品的电影，有自己的孵化器和产业平台，真正做到了产业化运营模式。
我认为：这样有生命力，自己可以循环再生的产业模式才是最成功的。好的建筑规划是为这种再生提供了可能而已。
还有一些做服装、电池的企业，在自己原有的厂房进行改造，做自己的行业博物馆，做行业的高峰论坛……做行业的产业文化、做产业升级！我挺佩服他们的！很多企业家找到我说：“做这行，已经20年了。不管它，都能自己运作，自己赚钱。可我想为这个行业做点事情！”我听了，真心地感动啊！
就像我们做旧改，做了建筑10多年了，画图就能赚钱，可我们也真心想为这个行业做点事情，为城市发展做点贡献。
[ABBS]:国内住宅的再生改造，是否还是一片空白？
张淼：
我们正和一个电视台的朋友想打造一个新的节目，来弥补这个空白。深圳这个土壤非常适合做这样的事。这是一个尝试。我一直说，现在的房价这么高，有没有一个更好的空间改造办法来解决这些问题，我跟很多人聊过，我自己也有这个愿望，但是一直没有得到实现。这是有发展空间的。
[ABBS]:可持续、再生、环保、绿色一直是这几年比较火的话题和趋势。您对建筑再生怎么理解？与欧美日等发达国家相比，我国在建筑再生方面有何特色？有没有差距和对话？如果有，差距在哪里？
张淼：
差距很大，主要问题在两点：
1）社会认同感和意识问题。如果每个人都对此很重视，国家对环境污染有相关立法、并严格执法的话，会改善很多。比如最近几日的死猪问题……
2）环保的成本问题。简单说，目前的环保节能材料的应用，价格还是相对较高。人们宁愿制造一个“垃圾“，也不愿意回收10个垃圾进行处理后生成一个可分解的、无污染的产品。这是为什么？效率、成本控制。这都是问题。
我现在经常在社区和一些活动里呼吁：做好公益的宣传！这很重要，我们现在从自身做起的就是这些。
[ABBS]:一个好的城市应该是怎样的？
张淼：
好的城市应该是由自己的一套再生系统的。比如说地下管网、水、土壤这些资源，植被和物种的比例……随着四季变化所对环境的调节作用。这些应该都有着自己的循环体系。就好像人体，我们有菌群平衡，有呼吸系统、消化系统、内分泌系统……任何一个位置有问题，就会整个机体受影响，就会生病。地球也一样，一个城市也一样。我们对2012的恐慌，就说明了这样一个道理。我们要反思工业时代之后的大量建造，对我们人类带来了什么？
[ABBS]:我相信很多人都会问到这个问题，作为职业女性，您如何平衡工作于生活，尤其是对于高强度的建筑师行业。是否会付出更多心血。希望未来的状态是什么样的。
张淼：
真的是很辛苦，很多人说，我比男人累，哈哈，但成就感也不同。我想，女人和男人在人生的各个阶段都会收获自己的成果，享受好每个人生阶段，体验不同阶段中的自己，就是最美好的人生！
[ABBS]:对事务所未来的规划是怎样的？对自己呢？
张淼：
还是坚持走自己的路。画图和做项目不是目的，真正去解决建筑和环境的问题，才是目的。
对自己，有很多，我想有更多的时间恢复和保持身体的健康，想多些时间陪伴家人。有时候好想再回到学校去，学个现在比较想学习的课程，比如说：景观设计、环境物理学、参数化建筑、文化产业……想学的还挺多的。时间不够用啊，哈哈，人的一生真的太短了。
偶尔也会想：不干了，回家做家庭主妇……会让我的人生有不同的体会。所以，还是那句话：在人生的各个阶段都会收获自己的成果，享受好每个人生阶段，体验不同阶段中的自己，就是最美好的人生！
[ABBS]:对ABBS提点意见吧。欢迎犀利。
张淼：
意见倒是没想到，说说感受吧。从2000年开始在网吧里最喜欢的就是这个网站，那时候没有QQ，MSN……大家都是在论坛里聊天，而且都是一群建筑理想的虫子们。一直到现在，咨询发达了，各种网站都出来了，有建筑图片，有图纸下载，有软件学习的课程。可ABBS给我的感觉，还如老朋友一样的亲切。如果要找到一个贴切的词去形容的话，应该是“自己人！”我不知道为何有这样的感觉，可能是当时开办的时候，很多版主真都是自己人！和我同样的年纪，甚至有些版主就是身边的朋友……我们那么近。我希望ABBS永远保持着这种亲切感！
曲靖2006首创体验式商业空间设计理念的形成
曲靖2006首创体验式商业空间设计理念的贯彻
曲靖2006首创体验式商业空间夜景效果
张淼建筑设计事务所 授权提供项目图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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