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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宽窄巷子拆与保怎一个难字了得

四川在线

11月7日是宽窄巷子的一道坎。
　　这一天，是宽窄巷子改造确定的最后拆迁期限。宽窄巷子近六成的现有建筑将被拆除，打造号称成都第一会客厅的休闲文化商业街区。

　　目前，900来户住户，还有近300户还居住在这里；已经完成拆迁的区域，部分建筑、部分院落变成了瓦砾；因拆迁而离开宽窄巷子的那些住户们，已难以找到从前自己生活院落的影子。

　　现在仍居住在宽窄巷子里面的居民们说，这段时间，来到宽窄巷子拍摄、录制的专业摄影师、业余爱好者比之以前更多，更密了。外国的、国内其他省市的，一拨一拨地，他们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用镜头记录着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成都某电视台一位正在细心拍摄的记者言语哽咽：我们是在用镜头记录下绝版的宽窄巷子。

　　据了解，宽窄巷子历史文化街区规划控制范围为长顺上街、金河路、下同仁路西侧50米边界，西郊河及支矶石街围合区域，总用地面积480亩左右，其中包括核心区占地100亩，建控区占地380亩。宽窄巷子历史文化保护街区是成都市三大历史文化保护区中原真建筑保存最好的一个片区，地处市中心，交通畅达。

　　按目前的设计方案，宽窄巷子历史文化片区将成为“成都第一会客厅”，借鉴上海“新天地”市场运作的全新模式，迎合现代人的消费观念和生活方式，通过资产经营，使其形成具有老成都特色并极具亮点的“会馆经济”。整个工程计划在两到三年内完成，耗资5亿元左右。项目定位为高品质的、以体验旅游、休闲、美食、会馆等主要业态构成的文化商业街区。

　　他山之石

　　天津“五大道”

　　“五大道”坐落在天津市和平区，包括相互毗邻的马场道、睦南道、大理道、常德道、重庆道、成都道等20余条道路，面积1.28平方公里，房屋占地面积60多万平方米，共有上世纪二三十年代所建具有各国建筑风格的房屋2000多所，总建筑面积100多万平方米，号称万国建筑博览群。“五大道”地区以其人文资源的不可再生性和西式建筑风格的多样性而成为一笔非常宝贵的旅游财富。

　　从1999年开始大规模整修“五大道”以来，天津市政府共投入资金近3亿元，使536幢特色建筑得到加固、修缮、粉饰、改造，整修沿街围墙11248米，区域内的11条道路都进行了翻修，架空线路全部埋入地下，同时更新路灯800余盏，增添雕塑17座。同时，增加了区域的给排水系统、供热系统、供电系统、通讯系统等现代化配套设施。
　　政府对五大道的整体保护，大大提升了这一区域的身价，从而吸引了一批又一批中外旅游者和专家学者前来参观考察。

　　新闻背景

　　宽窄巷子

　　宽窄巷子是宽巷子和窄巷子的合称，沿街大多是明清建筑，清代居多。经国务院批准，宽窄巷子和文殊院、大慈寺一起并称成都三大历史文化名城保护街区。沿街建筑风貌古朴，是老成都古少城留下的珍贵的历史遗产，也是成都作为历史文化名城最著名的一张“名片”。如果外地人要到蓉城寻找真正的“成都味”，宽窄巷子是不得不去的一个地方。

　　改造现场

　　宽窄巷子的老住户们介绍说，这里以前一共有900来户住户，去年宽窄巷子启动拆迁后，已有600多户住户搬迁出去了。居民们说，宽窄巷子是他们的根，别看这扁扁窄窄，老气横秋的巷子，这份情感是难以割舍的……

　　现场一老房子变成了废墟

　　宽窄巷子的拆迁已历时近一年。
　　昨日下午，记者一走进窄巷子东入口，就看到入口的第一个院落的房屋已差不多都拆除了，只剩下一个黑黑的高大的门牌孤独地立在巷口。窄窄的巷子走下去，两位画家正在聚精会神地用画笔记录下窄巷子的历史。在窄巷子15号，只剩下一些废弃的残垣断壁，而相邻的18号更是拆得只剩下一片空地。窄巷子里，收破烂的人，正忙着和搬迁人讨价还价，低价收购一些老家具。成都市文联对面的房屋，主体已被拆除，房顶上的黑瓦也被全部揭掉，只剩下斑驳的墙体和古老的门牌，拆除最为彻底是29号，院落里的住户全部搬走了，所有的房屋墙体都已经推倒，地下散落着拆迁留下的废砖废瓦。
　　宽巷子西入口，一大片房屋都已被拆除，只剩下光秃秃的房梁和残砖烂瓦，堆满了整个空地，烂椅子、碎木头、砖块、建筑垃圾都散落在地上，无人收拾，现场一片狼藉。宽巷子40号是名噪一时的小观园，气派的大门前拥满了人，原来这里正在进行“现场竞卖”，“淘金”的人争相竞买着件件家具。小观园对面的一个院落，已是一副残缺破败的景象，大部分房屋已经拆除，留出一大块的空地，空地上横七竖八放着砖瓦。

　　现场二成都容不下宽窄巷子？

　　宽巷子27号附5号“景阳岗”掌柜宋仲文是一个热心人，两元钱一碗的盖碗茶每天引来了不少来自国内外的游客，以及成都本地来宽窄巷子找感觉的老少茶客们。作为宽窄巷子的老居民，老宋是逢人便说成都文化，讲宽窄巷子，念叨自己咏叹宽窄巷子的诗句，认识他的人都说他是宽窄巷子的义务解说员。
　　成为宽窄巷子“名人”的老宋，几年下来天南海北地认识了不少的人，国内的、国外的，最令老宋引以自豪的是在成都等地刮起一阵“龙旋风”的龙应台女士，也为宽窄巷子亲自给他写来一封信———“希望宽窄两巷子能保持原汁原味，不要拆迁，你继续吟诗饮茶，过快乐的日子……”
　　“……心中难言的依恋，已附着在岁月久远的老墙上……我离开她的时候，才感知她迷人的芳香，虽然十分的破败，也尽显历史文化的沧桑……”转眼间，宽窄巷子改造拆迁工作已经快一年了，老宋依旧在他的景阳岗经营着他的泡酒、他的盖碗茶。“这一年多来，我心里是越来越苦闷啊！”老宋说，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众多老邻居、老街坊搬走了。包含着感情的一口口老井填平了，一个个院落正在被拆毁，自己的茶馆也不知还能存活多久，心里堵得慌啊！
　　在“景阳岗”隔壁的宽巷子29号新1号，已拆得只剩下几堵断墙。“这房子是上世纪30年代修的呀！一楼一底，砖木结构，拆得好可惜！”老宋伤感地说，这房子，这些院落都是儿时他和伙伴们的天堂，是他最美好的一段回忆，现在天堂变成了废墟，回忆变成了恐惧。“现在我是听着拆迁这两个字，心里就紧得难受，就心疼！”“那么大的成都，难道就真不能容下这100来亩、巴掌大的宽窄巷子？”

　　现场三 “驴友”的天堂不再？

　　宽巷子27号的龙堂客栈，是国内外“驴友”们会集的地方，开业两年来，已接待了五六万名外国人，蜿蜒的小巷，错落有致的院落，厚重的朱红木门，清朝八旗子弟聚集区的说法……这成都独有的风貌和历史，令来到宽窄巷子的旅游者们迷恋不已。
　　来自美国的游客Peter有着率真的本性，他说，在这里他感觉到人与人之间是那么亲近，喝茶的环境是那么完美。在树底下，大家可以尽情地聊天，而在西方，咖啡馆和这里不大一样，每个人看起来都那么严肃，不放松。他希望能有机会再回来慢慢地品上一杯茶，希望能保存下宽窄巷子里这些古老的建筑。
　　新加坡游客林嘉宾说，他是第二次来成都，他在电视上知道了宽窄巷子后，立即就慕名来到了这里。他觉得成都很有历史文化感，而宽窄巷子就是成都文化的代表。在成都，像宽窄巷子这样充满古朴风情的地方已经不多了。这里的风景和人都很纯朴，没有旅游景点浓重的商业气，体现了人的真本性。看到宽巷子那么浓重的文化氛围，他非常想来定居。
　　北京、天津、上海等国内各地来的游客在给宽窄巷子写的留言中说，巷子的生命来自于与生俱来的市井生活，失去了生活，巷子也就失去了生命，只剩下商业和利益。宽窄巷子是成都灵气所在，没有它，成都、上海、南京……又有什么区别？但愿我再来时它还在……
　　对于宽窄巷子，龙堂客栈掌柜赵炜也有他自己的一番说法。“从小的方面讲，我拼命攒钱投资100万，开了这家店，现在这里已是国内外众多驴友的目的地。如果拆迁，我们就只有搬出去。从大的方面说，宽窄巷子是成都时空交汇的纽带，承载了太多的历史和文化信息，如果拆除了再重新来建设，肯定有损城市的文化和底蕴。”
　　“其实宽窄巷子的‘邻居’琴台路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现在的琴台路，历史不见了，特色不见了，整整一个仿古建筑的商业楼盘。”赵炜说，“成都现在已经有很多文化都被破坏掉了，如果宽窄巷子也拆了，成都还能拿什么证明你有几千年历史？”

　　现场四难舍的巷子生活

　　宽巷子45号已近乎一片废墟。废墟上，45号附13号孤零零地立在那里。门口，74岁的张素君老人坐在小凳上缝补着衣服。张素君老人说，再过一阵子，她家就要搬迁了，周边其他的邻居都搬走了，现在院子里拆得一片稀烂，她已经没办法继续在这里居住了。
　　张素君说，她以前是包装厂跑外勤的，退休快10年了。20来岁时，她就在宽巷子里面居住，转眼就已50多年了。“说实话，我是真的很不想搬，毕竟住了50多年，都习惯了。”张素君老人说，她们这个院子原来有32户人家，拆迁工作人员一家一家地做工作，大家先后都搬走了。“你看嘛，现在这个院子里，就剩下住的这一两间房子了。”张素君老人叹着气说。

　　历史镜头
　　老井、老树、老屋、老巷……
　　老人在门口安详的喝茶摆龙门阵；猫懒懒地盘在脚下打盹；狗安静地走过街道……
　　暖暖秋阳下，走在宽巷子凹凸不平的街沿上，看着梧桐树投下斑驳的影子，耳边传来“老成都”温软的话语，时空恍如回到那遥远的过去，咫尺间，享受一份宁静与闲适。
　　这就是成都最著名的一张“名片”———宽窄巷子。

　　现实镜头
　　残砖、断瓦，拆毁的院落，破败的门洞，收荒匠的身影……
　　猫依旧懒懒的盘在脚下打盹；狗依旧安静地走过街道……宽宽窄窄的巷子里，残缺的屋檐下，依旧留连着不同口音的省内外游客，不同语言的外国朋友，不同年龄的老少茶客……
　　这也是宽窄巷子，正在拆迁中的宽窄巷子。

政协委员：拆毁院落应予公示

　　10月24日下午，成都市政协冷成俊、王世雄、李兴辉等委员不约而同地来到了宽窄巷子现场了解群众反映宽窄巷子被严重拆毁的情况。当看到宽窄巷子中，不少老房子已经被拆毁，现场一片杂乱的现状后，几位政协委员觉得非常痛心，他们认为：宽窄巷子不宜再采取这种破坏性的拆毁行为。

　　委员们说，以前说的是保护性改造，迁而不拆，而现在的宽窄巷子就像是一个拆迁大工地，到处都是被拆毁的残砖烂瓦。宽窄巷子进行一定的修缮是完全可行的，但是在实施保护性改造中，绝对不能把它当成单一的房地产开发项目来做。成都前车之鉴不是没有，老城墙拆了，皇城拆了，现在很多人说起来就非常遗憾，但是那是特定历史背景下造成的。现在全国各地，哪怕是一些小县城都在重视保护自己的老建筑、传统文化。

　　委员们认为，现在宽窄巷子的老院落在一个一个地被拆除，有关方面应该将拆除标准的认定予以公示。盲目拆除再重建的方式，只能让宽窄巷子这个能代表成都一段历史、文化、记忆的精神链发生断裂。

　　部分居民：改造后肯定更漂亮

　　也有赞同改造的。一位已经从宽巷子搬出去的住户说，他们那个院子里住了好几家人，他们一家儿孙三代共有10多口人，一大家子就挤在两间木房里。“这里再有历史价值，住宿条件就这个样子，别人都住电梯公寓了，我们还挤在这破房子里……隔壁打个屁都听得见。”
　　一些市民也对宽窄巷子的拆迁改造表示理解，“那里是有历史保护价值，但好多地方破败不堪，咋个住人嘛！”
　　在长顺街农贸市场卖菜的王女士说，宽窄巷子拆迁改造后，“肯定很漂亮，很现代，比现在好口山。你想嘛，现在城市发展那么快，这里（宽窄巷子）是块黄金地段，就是要充分利用起来，住旧房子的搬新房子了，这个地段也繁华了、现代化了，对商家、对原来的住户，哪点不好呢？”

　　专家说法
　　残缺的历史让它继续残缺

　　魏明伦（著名作家）：宽窄巷子我没去过，不好发表看法。不过，据我所知，在国外比如罗马、希腊、法国等对历史文化区的保护就是绝对不能改，政府不能动，也不允许老百姓私自乱动。完整的让它继续完整，残缺的让它继续残缺。
　　历史遗留的拆了很可惜
　　方全明（大慈寺片区维修设计负责人）：宽窄巷子作为成都这座历史文化名城遗留下来的历史文化片区，确实应该保留。现在成都保留下来的历史文化遗迹已经很少了，宽窄巷子拆了，对成都这座历史文化名城肯定有很大的影响。

　　它是老成都生活展示的样板
　　祁和晖（西南民族大学教授）：成都是一个适合居住的城市，宽窄巷子是作为老成都居民生活展示的一个样板。城市个性本质上还是人的灵性，现在这个地方的居民都搬走了，作为文化习俗的载体，文化习俗依赖的根，也就是居民就没有了，老成都的味道也就没有了。

　　宽窄巷子成了我们最后的孤儿
　　冉云飞（成都市人大代表、作家）：宽窄巷子可以说是成都留下的清代文化与建筑最后的孤儿，最后的孤儿要离我们而去，我的心情可以用“痛心疾首”来形容。成都就是成都，比高楼比不过纽约，比浪漫比不过巴黎，成都不要成为纽约的近亲，香港的侄儿，巴黎的表亲，丢掉宽窄巷子这张名片，就是丢掉自己的特色，是以己之短去搏别人之长。

　　小心翼翼地修改城市
　　冯骥才（著名作家）：对于历史文化保护区的拆迁问题，远在天津的冯老昨晚接受本报记者电话采访时表明了自己的三点意见。
　　一是应该充分听取专家的意见，拆与不拆，应该是当地学术界说了算，而不是哪个部门说了算；第二要反复论证；第三要手下留情，能不动的尽量不动。

　　支持意见
　　有关部门：由于社会经济和认识的原因，加之原来的规划没有处理好，宽窄巷子一直没有得到有效的保护。拆迁也是为了更好地保护。
　　部分居民：别人都住电梯公寓了，我们还挤在这破房子里……隔壁打个屁都听得见。改造后的宽窄巷子肯定很漂亮，很现代，比现在好。

　　反对意见
　　政协委员：改造是公益性事业，不能带有任何功利性，而现在的宽窄巷子就像是一个拆迁大工地。现在宽窄巷子的老院落在一个一个地被拆除，有关方面应该将拆除标准予以公示。
　　专家：宽窄巷子是作为老成都居民生活展示的一个样板。拆了它，对成都肯定有很大的影响。　
　　
　　规划详解

　　2003年，成都市开始启动实施宽窄巷子的保护性改造，与大慈寺、文殊院历史文化保护街区由政府出资的保护性改造不同的是，宽窄巷子的保护性改造由一家公司，即成都少城建设管理有限责任公司（以下简称少城公司）具体负责。

　　宽窄巷子变成都会客厅
　　释疑拆迁是为了长期保护

　　今年2月，成都市经营城市培训暨建设工作会上，成都市规划局在谈到对宽窄巷子、文殊院、大慈寺等三大历史文化保护街区保护初衷时说，城市文化，尤其是历史文化的沉淀是城市重要的资源。成都是历史文化名城，但目前历史文化遗存已所剩不多。而且，规划所确定的保护区由于社会经济和认识的原因，加之原来的规划没有处理好保护与利用的关系，一直没有得到有效的保护，而且保护的投入往往大于收益。因此，需要运用经营城市的理念来推动保护工作，从规划上处理好保护与利用的关系。
　　规划局的做法是：对保护区周边资源进行统一规划、统一运作，通过资源运作，达到保护中开发，以开发促进保护的目的。
　　既然政府的目的是为了实现对历史文化片区的保护，那么住户今后在宽窄巷子改造完成后是否可以迁回来呢？答案是否定的。“因为这里改造后，将不是具有居住功能的社区。”少城公司策划经营部经理余继陵说，要住户搬迁，是因为成都要吸取国内其他一些地区对历史文化区保护的教训。他还说，如果拆迁顺利的话，明年底就可以建成整个项目。
　　“也有不搬迁的例子”，少城公司工程总监徐军介绍说，国内其他一些地方对历史文化片区的保护，比如周庄，住户就没有搬迁，结果保护的效果不尽人意；还有就是北京的一些胡同改造时，住户采取返迁方式，但最终效果也不是很好。
　　成都正是在吸取国内一些城市的经验教训后，组建一家国有控股企业，企业严格按照政府对历史文化片区的保护要求，对历史文化片区实行市场化保护，以达到长期保护的目的。

　　特点建国前老建筑大部分保留
　　在少城公司的一间会议室里，摆放着宽窄巷子历史文化街区保护性改造的一个设计模型。模型中，宽窄巷子将保留的建筑标识为青灰色，而把将拆除重新修建区域的建筑标识为白色。指着设计模型，少城公司有关负责人介绍说，目前宽、窄、井三条巷子85%左右的老建筑都将保留下来。
　　对于市民普遍关心的宽窄巷子究竟有哪些部分要拆，哪些部分要保留，徐军介绍说，房屋和古迹是否属保护范围，目前划分的标准大致是以建国前后这个时间作为依据。目前，该区域内属于建国前的老建筑占整个片区的比例不到50％，而将保留的老建筑，又占这50%里面的85％左右。这样算下来，整个宽窄巷子历史文化保护街区，属于保护范围的老建筑占整个片区建筑的40％左右。
　　在具体的实施过程中，少城公司将片区内的房屋和历史遗存共分成6类，其中，属于保护范围的有三类：第一类是有历史内涵、信息建筑保存较好的老建筑，这类基本不动，这部分建筑在整个片区中所占比例大约是15％；第二类是有一定损害的古建筑，这部分的比例占整个片区的16％－20％，这部分老建筑将视具体情况进行修缮；第三类是损害较大的古建筑，这部分建筑在以前经过多次维修和改造，年代很难界定其是属于建国前还是建国后，这部分的比例在7％－8％，对于这部分建筑，要把住户自己改造的、住户自己加上去的东西去掉按照建筑最初的样子进行复原。
　　而第四、五、六类建筑则将全部拆除。这部分的建筑主要是在近二三十年或者说上世纪六十年代以后至今，住户自己搭建的临时建筑。
　　徐军称，在改造中，对于那些具有历史遗痕和带有历史信息的宽窄巷子临街围墙、各种门洞以及大树也将予以保留。所有房屋建筑檐口最高都不会超过12米，楼层最高不超过3层。

　　目标打造文化功能高档服务区
　　对宽窄巷子整治规划，成都市规划局指出，宽窄巷子定位为以文化功能为主的高档服务区，明确保护是目的，开发利用是手段。通过保护区的建设和先期环境的改善，有效提升地段的文化、环境品位，进而提升地段的价值。并以此为支撑，向纵深发展，拉动周边地块的改造，充分发掘文化的商业价值。
　　在成都市规划局公布的宽窄巷子历史文化保护区规划方案中，在6.62公顷核心保护区的基础上规划了面积约23.7公顷的建设控制区。由于宽窄巷子现有的大部分居民将迁出，为保持这一地区的活力和符合本次改造建设的目标，建控区主要是配合核心区的功能定位和布局，建成高品质的高级配套生活用房，以板楼为主，塔楼点缀其中。作为配套设施，少城小学及下同仁路西幼儿园保留，适当进行改造。
　　余继陵说，这个项目的定位既不同上海新天地，也不同琴台路，更不同于武侯区太平巷不动迁模式。该项目定位为以旅游、休闲为主要业态的复合型文化商业街区。通过对该片区的保护和整治，功能置换，让宽窄巷子变成成都市第一会客厅，使这个片区具有较高的经济和社会效益。
　　据了解，宽窄巷子改造项目总占地480亩左右，其中核心区占地100亩，建控区占地380亩。整个项目将分两期开发，其中一期总建筑面积13.5万平方米，项目区域内停车场规划为1300个左右车位。

　　模式公司介入市场新模式
　　徐军介绍说，政府过去对历史文化的保护是采取政府财政投入的模式，而政府对改造需要的大量资金，往往感到吃紧。以宽窄巷子为例，改造需要的资金要五六个亿，要政府一下子拿出那么多的钱来对这一片历史文化街区进行保护、改造，难度相当大。
　　徐军说，在对国内其他一些城市对历史文化区的保护经验、教训进行了解后，成都市一直在尝试探索一种新的模式。那就是通过政府的领导和引导，探索市场化保护的新模式，以实现历史文化区域自身的“造血”功能，一方面达到保护自身的目的，另一方面，也让历史文化片区成为城市的一个新亮点，最终达到提高保护效果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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