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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的情感和空间
ABB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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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塞罗缪采访笔录
采访人：弗拉基米尔-贝罗戈洛夫斯基
巴塞罗缪-沃桑格认为，创造有表现力的、动态的空间，对他的工作是非常重要的。
从一开始，纽约建筑师巴塞罗缪-沃桑格（Bartholomew Voorsanger）——美国建筑师协会会员，就具有一个聪明的专业人员的所有要素。他于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和六十年代成长于环境优美的旧金山。这是一个自然美和人工美恰到好处地结合在一起的城市，并且没有大得足以让某些人从别处来这里冒险，去追求每一个建筑师的梦想——建设一个大都会。
沃桑格13岁的时候，随他的父母游览了纽约。他的父亲是一个有成就的商人；他的母亲是一个艺术家。在纽约的短暂停留激发了他的梦想。当时，他已经有了当一个建筑师的想法。几年前，他的母亲带她去加州伯克利，参观建筑师伯纳德-梅贝克（Bernard Maybeck）设计的“基督教科学派第一教堂”（First Church of Christ Scientist）。
体验了这幢建筑的细节安排和特别的光线布置。在这个令人回味无穷的建筑中，一个未来派建筑师诞生了。这个建筑师的梦想是，满足父亲和母亲的愿望：一个优秀的建筑师，必须是一个商人，也必须是一个艺术家。
1、新奥尔良的“国家第二次世界大战博物馆”
沃桑格在普林斯顿大学学习艺术和建筑，并且于1964年在哈佛大学获得了建筑学硕士学位。他在蒙特利尔工作了几年，随后在纽约城跟随贝聿铭（I.M. Pei）工作了10年，从事在加拿大和整个美国的项目。其中在伊朗工作了6年。
沃桑格于1978年建立了他的公司——沃桑格和米尔斯建筑事务所（Voorsanger and Mills Architects ），在1990年又改组为沃桑格建筑事务所（Voorsanger Architects）。沃桑格从许多有声望的组织获得了奖项。这些组织包括美国建筑师协会。利维奥-迪米特里（Livio Dimitriu）对他的工作的评价是：“对于沃桑格来说，大自然被他用作一种建筑材料来构筑空间，就像使用其他材料一样。”
2、新奥尔良的“国家第二次世界大战博物馆”
沃桑格的最著名的项目是：新泽西州的“埃利-塔哈里时尚设计公司”（Elie Tahari Fashion Design Office）。在这里，建筑师使每一个人的注意力从周围的工业仓库，转移到安静的内部花园，使整个办公室的环境气氛变得明快(2003)。
派克大街的“亚洲协会和博物馆”（Asia Society and Museum ），有田园诗般的内部花园和令人惊异的多层高技术楼梯。皮尔庞特-摩根图书馆（Pierpont Morgan Library，1992建成，2004年拆毁）的花园式庭院（Garden Court），这是一个有波浪形屋顶的城市“绿洲”。尽管它很有吸引力，但不得不为伦佐-皮亚诺（Renzo Piano）设计的一座更宏大的建筑物和许多豪华私人住宅让路。
我们在他的位于曼哈顿的一幢楼房顶层的工作室会见的时候，沃桑格的第一句话是：“建筑对于我来说，全是关于情感的唤醒。”他的渴望创造有表现力的、动态的空间的论断，对于他的工作是非常重要的。并且，尽管这个建筑师注意解决例如舒适性和功能性那样的概念，我私下能原谅一点功能不全和不舒适，以换取一点他的项目提供的——在视觉上、空间上，最后，在情感上——出类拔萃的东西。
沃桑格目前正在进行几个新的项目：位于新奥尔良的“国家第二次世界大战博物馆” （National World War II Museum）；位于阿布扎比的国家军事博物馆（National Military Museum）；“迪拜阁楼和别墅”（Dubai Lofts and Villas）；“纽瓦克国际机场B 航站改造”（Terminal B at Newark International Airport）；以及一些楼房和住宅——包括在加州纳帕的一幢住房，
3、新奥尔良的“国家第二次世界大战博物馆”
以下是我们的对话：
（采访人弗拉基米尔-贝罗戈洛夫斯基（Vladimir Belogolovsky）简称VB；受访人巴塞罗缪-沃桑格（Bartholomew Voorsanger）简称 BV。）
VB：您在为贝聿铭工作大约10年以后开设自己的事务所。您是和贝聿铭在一起工作吗？您的感受如何？
BV：我是一个设计合伙人，与贝聿铭、詹姆斯-英格-弗瑞德(James Ingo Freed) 和亨利-考伯（Henry Cobb）密切合作。我们经常是在餐馆讨论项目，用餐巾纸画草图。然后，我将草图拿回办公室，与大家一起完成又一个1亿美元的项目。
每一个合伙人都各有特色：贝聿铭注入才智、不可思议的东西和精密性；詹姆斯喜欢对设计反复修改；亨利思路清晰，并且精通理论。这是公司的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我们都从合作伙伴和其他有才华的建筑师学到了很多东西。
4、迪拜“阁楼和别墅”
VB：您为什么离开这个公司？
BV：在那样的明星公司工作的人，经常感到他们实际上受设计的控制。这是不正确的。所有三个合作伙伴都注视着设计的进展，然后给予非常具体的指示。合伙人受到完全的控制。如果您是一个很诚实的人，您就提出自己的主意。但实际上，您完全是一个参与者。对于我来说，一个恰当的比喻是做跑道运动，并且要跨越高栏。这要求惊人的速度、协调性、准确性和耐力。
这就是设计过程的象征。但你和贝聿铭或其他合伙人工作的困难是，每次你准备好赢得一场竞赛时，他们就无意识地推你稍微脱离平衡。他们说：“你为什么不用这种方法做？”或说：“你为什么不有那种方法做？”所以，你永远不会取胜。以致在某些时候您扪心自问：“我到底该不该赢？”
我必须在两者之间进行选择——一是有一份非常稳定的、舒适的、收入丰厚的和受人尊敬的工作（但我认为是受控制的）；一是自我创新，开辟一片天地。这是令人生畏的和前途难测的，但它提供了成功的机会，并且，最终考验自己。
5、纳帕谷住宅和葡萄园
VB：所以，您就决定开设自己的公司了。您的第一份业务是什么？
BV：我在1978年离开贝聿铭的事务所，然后和几个雇员搞一些小项目。这些项目没有一个成为现实。几个月以后，贝聿铭打电话给我，要我去完成他的一个项目。因为他们太忙了。这是在伊朗的一个3,000万美元的项目。我成为这个项目的建筑师。
6、纳帕谷住宅和葡萄园
VB：这是又一个没有建成的项目。
BV：是的。当时正好在伊朗革命之前。1979年初，霍梅尼回到伊朗。当时，所有的项目都停工了。后来，詹姆斯-英格-弗瑞德推荐我们参与纽约大学的一个40,000平方英尺教育设施项目的设计竞争。我们赢了，并且，终于建成了。这个项目在《前卫建筑》杂志（Progressive Architecture）上发表，我们出名了。
最激动人心的是我有了自己的公司。在最初的两年，我们没有一天休假。我们终于发展到大约10个人，并且迁入了我们现在的楼房。目前，我们大约有20 －25个人。有人可能认为这个公司很小，但做创新性的、有选择性的项目和进行管理是非常理想的。
7、科罗拉多州阿斯彭野猫岭住宅（Wildcat Ridge House,）
VB：您能谈一下您的工作吗？建筑是一个现实世界，但它又是一种幻想。您的幻想是什么？
BV：我们的项目规模差别很大，并且有公众参与。有博物馆、住宅和运输项目。客户来找我们，是因为他们想要某些“特别的”东西。要完成这些项目，需要大量的工作。大多数好的建筑是昂贵的，而独特的建筑特别富于挑战性。
我们非常有耐心，我们的工作非常努力。我希望人们进入我们设计的空间，情绪发生改变，就像记得精彩的演出一样，记得这些空间。重要的是建筑几何学需要动态的、激动人心的元素来解决。我还考虑了使用新的材料，并且考虑怎样与整个建筑完美地结合成一体。
最后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是对公共部门的高度责任感。最坚迫的任务是扩大空间感觉。
8、科罗拉多州阿斯彭野猫岭住宅（Wildcat Ridge House,）
VB：您最感兴趣的建筑问题是什么？您的设计程序是怎样的？
BV：每个项目开始时像一张白纸。我们首先与客户建立一种互动关系。然后以概念模型的形式发展三种设计战略——一种激进；一种中庸；一种相对保守。实体模型比大多数先进的软件更快。
客户总是说，这三个方案总的说来花费一样的钱，所以他们选择一个与他们在感情上产生共鸣的方案。然后，客户开始考虑一种特定的视野或一道墙的高度，这就是我们如何确定方向。通过这种方法，我们的住宅项目反映了客户希望生活在怎样的空间中。
建筑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甚至我们的许多房屋，它们需要四到五年才能完成。我总是注意三个方面 ——实用，构造和艺术。
我对于构想，从未强调一个比另一个更好，而是让它们处于一种平衡状态。当您变动这些方面的每一个界线时，您仅能提出某些特别的东西。对于我来说，设计就像一座迷宫。一个人必须有一种明确的概念。希腊神话中的阿里阿德涅（Ariadne）的金线团，能使您在前进的过程中做出数不清的判断。
9、弗吉尼亚州夏洛特维尔“蓝岭住宅”（Blue Ridge House）
VB：您的作品简直是一种雕塑。是某些艺术家或建筑师激发了您的灵感？
BV：不见得。特别使人失去活力的东西，是产生建筑与大自然互动的紧张状态。有时，这是一种提出新的建筑解决方案的尝试。例如，在科罗拉多州的阿斯彭（Aspen）设计“野猫岭住宅”（Wildcat Ridge Residence），是与工程师互相配合。
这幢住房是240英尺长，利用向西的非常特别的景观——在美国最引人注目的景观之一。我想避免内部的支柱，并且以没有使用厚重的横梁的高效办法，实现大的跨度。我们决定采用折皱板建造。
这些钢板的采用这种设计和折叠方式，必须不仅做空间处理，而且遮阳和结构要求承受雪和风的荷载。
10、建设中的“蓝岭住宅”
VB：您认为您已有了自己的风格，并且尝试使您的工作得到认可吗？
BV：完全没有。我最关心的是争取基本的东西。作为一个建筑师，如果你不试图去做以前从未做过的事情，那么，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从事建筑工作。我重视创新，并且，我的办公室每个人都有这种信念。我最感兴趣的是从事通常是平淡无奇的项目，然后创作未曾预料的建筑戏剧。
很多建筑师都有某种一致性，有一种可以识别的风格。但我们的客户选择我们，因为他们知道会出现一些特殊的东西。 他们喜欢我们对天然材料的使用，空间的安排和设计的透明度。他们往往不能解释他们为什么要找我们，但他们有情绪的变动，他们想要特别的东西是和个人的特质。
11、新泽西州“艾利-塔哈瑞时尚设计办公室”（Elie Tahari Fashion Design Office，2003。）
VB：您的许多设计有大片的风景——特别是山景。在您对书籍《沃桑格谈建筑和设计景观》（Practice of Voorsanger Architects Of Architecture and Captive Landscapes）的介绍中，您说：“大自然有时是表达一种隐喻，有时是一种景观。”您能详细讲一下吗？
BV：自然是非常宝贵的。它是一种生活要素。在一种完全人造的环境中怎么保持它呢？您怎样把它转化成建筑呢？例如，阿斯彭的房子是在有令人惊叹的景观的9,000英尺高的地方。您怎样在这样的高度建筑这样大的房子呢？
当时的想法是将山上的岩石与房子结合成一体。沿着整个住房的承重墙，是由巨大的2—3米长的石头构成，石头上有大量的苔藓。您必须考虑怎样安排这些石头；怎样调节远处的景观。
这幢房子是非常壮观的。反过来，艾利-塔哈瑞(Elie Tahari)在新泽西州的适中的项目，有特别的内部花园。
12、纽约“亚洲协会及博物馆”（Asia Society and Museum，2001）
VB：您不断提到在科罗拉多州的这幢为美国外科公司的创立者莱昂-赫希（Leon Hirsch）设计的这幢不可思议的房子。您是怎样得到这项委托的？
BV：这不是我为他设计的第一幢房子，而是第五幢。
13、纽约“亚洲协会及博物馆”（Asia Society and Museum，2001）
VB：他不断地搬家，不断地造房子？
BV：不。他占有这些房子的大多数，并出售了一些。有一幢房子非常小。但它完全设计得象一个小磨房。这幢房子坐落在一块120,000公顷的土地上。
14、纽约“拉瓜迪亚机场控制塔”（LaGuardia Airport，1998，）
VB：这个面积相当于纽约城加上它所有的小镇。
BV：这确实是让人惊讶的。
15、蒙大拿州利马“伯奇-克里克房”（Birch Creek House，1995，）
VB：阿斯彭的这幢房子出售给诺曼-阿布拉莫维奇（Roman Abramovich）。他雇用您做一些改造。您改造哪些地方？
BV：我不便告诉您。
16、蒙大拿州利马“伯奇-克里克房”（Birch Creek House，1995，）
VB：一些建筑师设计非常有刺激性的房子，用一个抽象的概念产生的空间，往往比一个特定的客户的日常习惯必需的更重要。你的方法是什么？
BV：我非常赞同那样的方法，但不能解决实用方面的一个主要危险是，客户将当然地为您而同意这样做，并且最后设计将是折中的。对于实用和审美问题，一个巧妙解决的例子，是法国波尔多附近的一所房子。这是雷姆-库哈斯（Rem Koolhaas）为一个使用轮椅的客户设计的。它是一所完全创新的房子，采用可以移动的隔墙和平台，使一个残疾人能够自由地活动。
这所房子每一样东西我都很感兴趣。这种设计是战略性的、激动人心的。并且是能够变化的。通过建筑，完全改变了拥有者的生活。
17、纽约“皮尔庞特-摩根图书馆”（Pierpont Morgan Library，1992）
VB：您提到的这所房子非常迷人，并且有创新特色。您也设计过许多独特的房子。您最独特的设计是什么？
BV：这些房子的独特之处，是高水平的制作、细节和施工。阿斯彭住房的石头墙就是一个例子。为了保持它的自然特色，拥有者一年三次喷洒苔藓在石头上。在弗吉尼亚州的夏洛特维尔（Charlottesville）的一所房子采用了那样一种方法建造。它的屋顶似乎是飘浮着的。在蒙大拿的一所房子，有一个32x11英寸的窗户。这种尺寸超出了一个人的周围视觉间接视力，所以给人以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的感觉。
在洛杉矶的一所房子，墙壁采用了表演空间的洞穴结构，在房子里大声吵闹，也不会影响邻居。在怀俄明州的一所房子，建造在一个400,000英亩的场地上，并且有客户的私人飞机使用的9,000英尺长的跑道。还可以作为战 略空军飞机的紧急着陆场使用。
而且，所有这些房子的独创的东西，是对自然景观的体验及与表现它们的结构的工程师合作的结果。
18、纽约“皮尔庞特-摩根图书馆”（Pierpont Morgan Library，1992）
VB：您的许多设计项目非常重视节能。然而，您设计的住房有很多玻璃窗。您能解释一下这些概念是如何共存的吗？
BV：首先，为了可持续发展，我们现在有了越来越多的严格的建筑物节能规则。我们能够使用如此多的玻璃——例如在纳帕谷地的建筑几乎完全使用玻璃，是使用了挑出结构、地热井、天然材料。特别是涂层玻璃、高效机器设备、严格绝缘、电子控制墙壁面、太阳能电池板等等。所以这些房子视野很好，然而它们是节能的。
您不能拿这些房屋与密斯-凡德罗（Mies van der Rohe）设计的“范士沃斯住宅”（Farnsworth House）比较，或与菲利普-约翰森（Philip Johnson）设计的“玻璃房”（Glass House）比较。按照当前的规则，您是不能建筑这种房子的。他们的设计没有遵从现在这种规则——特别是他们的设计缺少挑出结构。
但在现在，即使这些住房处在很高的山上，空气中含氧量下降，并且能源效率下降30%，为了加温和降温，需要更多的能源。通过使用最新的技术和智能设计战略，我们能够建造能源效率高的、有可持续性的，然而非常敞亮的、开放的房子。
19、“玛莎的葡萄园房”（Martha’s Vineyard House，1976）
VB：我猜想这些技术突破是非常花钱的。这些最初的投资能收回吗？换句话说，这样做值得吗？
BV：我们和我们的客户致力于可持续性，但不是没有创造建筑艺术的抱负。可持续技术正在变得越来越不昂贵。能源费用大幅减少。大型创新住房的费用大大低于依靠化石燃料的小型传统住房。但是，也取决于你是在哪儿。在一些地区，你可能不使用地热井；在另一些地方，它们是非常廉价的。但无论如何，石油变得越来越昂贵。在未来，这些节能新技术将更加重要。
VB：有谣传说，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中的能源危机期间，油价高涨，非常富有的菲利普-约翰森（Philip Johnson）无力支付他在康涅狄格州的著名的玻璃屋（Glass House）的能源账单。在油价便宜时候，采用节能技术仅是节俭吗？
BV：我的许多客户都喜欢可持续建筑，他们在这方面非常热心。他们并不在乎能否收回他们的投资。他们希望我们在技术上能够达到这个目标。
20、建筑师巴塞罗缪-沃桑格
VB：是否有最使您激动的特别的房子？
BV：这是安装在大都会艺术博物馆（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的一个新的中国展出馆。我每次去参观，使我激动的是它的不可思议的技术，它是怎样安装起来的？还有日本京都的桂离宫（Katsura Imperial Villa）。尽管它建设的时代军事冲突不断，它是一幢有纸屏的精美的建筑。它之所以能够建设，是因为它建造在巨大的防护墙后面。我一直在想，我怎样才能做到有这种透明度，并且仍然感觉到有保护的建筑？
建筑大师弗兰克-劳埃德-赖特（Frank Lloyd Wright）熟练地使用了多种比例，并且从非常压抑的空间，向非常高大的、宽阔的空间转换。这种处理手法，引起了一种爆炸性的强烈感觉。
他设计的住房是非常特别的。我喜欢由密斯-凡德罗设计的在巴塞罗那的德国展览馆（German Pavilion）、由约瑟夫-霍夫曼（Josef Hoffmann）设计的在布鲁塞尔的斯托克莱宫（Palais Stoclet），以及由夏罗（Chareau）设计的巴黎“玻璃屋”（Maison de Verre）。我喜欢他们的这些具有创新性的空间，这些不可思议的美丽的外表面和独一无二的细节。
我喜欢日本的建筑物，因为这个国家有很高的技术水平。日本建筑真实了表现了一种理想和承诺的细节。我欣赏中国艺术家的宣言：我们只有尊重传统才能创新。
VB：您为其他的人设计了一些非常好的住房。您为自己设计过房子吗？
BV：我在康涅狄格州有一所殖民地时期的房子。我不触动它的设计，把它作为一种历史地标来保护。我要设计我买不起的房子。我不必这样来表达我的观点，因为它们已经在我的建筑作品中表现出来。我已经为客户设计了这些房子。
这就是我。如果我有钱，我将建设小型的实验性展览馆，并且不只一幢房子——一幢在山上；一幢在海边；一幢在沙漠中。大自然是最终的改变力量。
附言：
从我和沃桑格的谈话中，我发现推动他的带着强烈感情的建筑设计，有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在他的作品中，他全身心地追求最新的建筑技术；他也喜欢过去的精美的、细节丰富的建筑，从而促进建筑艺术向前发展。
建筑师的专业地位证明，为他人设计，一个人才能真实地表现自我。毕竟，他的客户住在他设计的房子里。这些房子全都反映了建筑师的才能和追求新颖的建筑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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